檳城,直線距離離阜城也只有不到一百公里,那裡又聚集了不少的傷員,特別是一批重傷員還在等待著手術。
劉牧樵、蘇雅娟、何教授坐著直升飛機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一下飛機,就被檳城醫院的領導接走了。
今天這三臺手術都是難度非常高的,指揮部直接點名由劉牧樵主刀。
第一臺是頸椎壓縮性骨折,精髓有嚴重的挫傷,並且出血明顯,這是一臺接近五級難度的手術。
劉牧樵一行直接去了病房。
劉牧樵做了體格檢查,不由得緊皺眉頭。
脊髓損傷,並不是都能縫合連線起來的,這個病人,脊髓周圍神經纖維還勉強維持,倒是中心部位的神經纖維受損很厲害,這種手術就很麻煩。
脊髓的前角和側位主要是神經元細胞所在位置,損傷一部分,神經功能也缺少一部分,但這是階段性的,部分性的,對人體整體而言,影響不是很大。
倒是脊髓中間部位和脊髓後方,都是上下行神經纖維的通道。損傷這部分,機體功能就出現大面積的損害。
頸椎受傷,就可能導致四肢全部癱瘓。
今天劉牧樵來的目的就是要病人站起來,這個任務很艱難。
自己在脊椎外科屬於大師級水平,並沒有達到宗師級水平,這就限制了劉牧樵的創新空間。
一般來說,大師級水平,更多的是把現有的理論貫徹到實踐中去,創新是次要的工作,作為大師級,很難有開創性、突破性質的創新。
而宗師級水平,主要就是從事開創性工作,譬如科學界最有名氣的錢老、陳老,他們幾乎是完全從事開創性工作。
也就是說,劉牧樵現在所掌握的頸椎技術,還不具備發明一種新的術式,或者新的理論,他只能綜合現有的理論,結合別人的實踐,做一定的開創性工作。
劉牧樵眼睛盯著核磁共振片,陷入了沉思。
這個病人很難站起來了,換上金屬頸椎,或者打上骨水泥,頸椎本身的問題可以解決。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破壞正常的脊髓,進入中心部位做神經縫合,這個難度就不是開玩笑,難度極大。
他努力蒐集腦子裡的知識,特別是美、英、法幾個大醫院的相關資訊,還有在《BMJ》,《NEJM》等雜誌上的文章。
沒有找到相關的知識。
“有難度對吧?”
檳城地區醫院的脊椎科主任站在一旁,見劉牧樵閱讀核磁共振片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忍不住問。
“嗯,我在想辦法。”
劉牧樵很不高興有人打擾。
他在搜尋相關的知識。
醫療指揮系統給劉牧樵大師級脊柱外科技能的時候,同時也把相應等級的理論知識和別人的實踐給了他,相關的醫學資料也同時進了他的腦袋。
剛才的半個小時,劉牧樵幾乎翻閱了半排書架的圖書。
真沒找到有用的知識和方法。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神經外科的有關知識在腦海裡翻轉。
對呀,神經外科,脊髓不就是神經外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