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開始了論戰。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西醫院校的教授,要他們膜拜中醫,那就太勉為其難了。
因為,他們的醫學第一堂課就是在顯微鏡下觀察人體的組織與細胞。
他們所接觸的都是以生物化學、細胞、分子為基礎的現代醫學,和從本草綱目、陰陽理論、五行相生相剋的中醫,當然是兩者不搭邊界的維度。
幾乎是一邊倒,否定了用中醫救命的方法。
那麼,在否定了中醫的紫雪丹之後,用什麼藥救命呢?
教授們的意見傾向是,在護肝、護心、護腎的基礎上,大劑量使用激素,先保護性命再說。
接下來積極使用腎透析,把廢物透析出去。
同時加上抗生素,抗病毒藥物,還有治療急性胰腺炎的藥物。
這沒有錯。
大家傾向性的意見基本達成一致。
劉牧樵提出的中醫方案第一次被否定,他並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可以理解,等大家傾向一致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為什麼不用冬眠療法呢?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意見,這樣的病人,幾乎是全身衰竭了,可不可以使用冬眠療法?”
很明顯,孫亮院士身子微微一震。
接下來,教授們也安靜了。
並且安靜得很厲害。
這是一個很有創意的設想。
過去,大多數是在高熱的情況下使用冬眠療法,很少有人會考慮在身體衰竭的時候使用。
沒經驗。
但思路似乎是對的。
既然自己沒經驗,那麼,就不要隨便發言。
孫亮見大家都不發言了,他朝主持人看了看,意思是說,機會成熟了,可以做總結性發言了。
主持人點了點頭,說:“看還有什麼需要表達的意見?”
沒人回答。
“唐教授,你,是重症醫學方面的專家,對劉博士提出的冬眠療法有什麼看法?”
“經驗不足,不敢隨便發言。”
“吳教授,您看呢?”
“我也不敢妄下結論,這是一個很深奧的話題。”
“廖教授,您有什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