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娟確診了一個結腸癌病人,雖然沒有做腸鏡和病理切片,但作為醫生,直覺告訴她,這肯定就是惡性的。
退一萬步,即使不是惡性的,也要按照惡性的處理。
病人嚇得臉都黑了,一臉的絕望和恐懼。
“別太緊張,做完手術就沒事了,結腸癌的五年存活率在75%以上。”蘇雅娟飆了一句術語。
“啊,我最多隻能活五年了?”患者聲音都很難聽見了,很細,很細。
蘇雅娟儘量地平靜,說:“你理解錯誤了,我是說,100個腸癌病人,有75個可以活5年以上。活了5年沒復發,就基本上治癒了。”
蘇雅娟跟只讀過兩年書的人講機率,很有難度的。
“我的意思就是說,結腸癌是癌症中比較好的癌,治癒的機會很大!”
病人這才聽懂了。
可是又來問題了,病人問,“要不要背糞袋子?”
蘇雅娟搖頭說,“你這個應該是結腸癌,不要背糞袋子。”
糞袋子就是造瘻的意思。
有些直腸癌位置很低,不能保留肛門,就必須造瘻。
診斷了這個病人之後,其他的村民都緊張起來了,一個個都希望看看自己有沒有癌。
百姓不怕別的病,或者說對別的病不那麼恐懼,但是對癌,談癌色變,都非常緊張。
事實上也是的,一家人中,有一個得癌症的,立即就因病致貧了。農村的貧困,沒經歷過的,真的不懂得什麼叫貧困。
大姑娘羨慕隔壁人家經常有肉吃,這種幾個月不吃肉的人家還不少。
蘇雅娟得到了村民的信任。
蘇雅娟給村民開的是中藥為主,西藥為輔。
對於一般的,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人,蘇雅娟最擅長處理,而對於確實有高血壓、糖尿病的,她還是以西藥為主。
到晚上,開燈夜戰,繼續。
趙一霖也加入了。
由於他比較老,很容易就得到村民的信賴。
他是神經科的專家,對心內科、呼吸內科、消化、內分泌等內科也比較熟悉,看病並不困難。
可問題是,他的中藥方子太平凡了,都是現在的通用方,今後,用過之後就會明白,蘇雅娟的方子效果要好很多。
劉牧樵沒有去湊熱鬧,他和孫濤、丁久毅坐在草坪上聊天。
劉牧樵平常不是很喜歡聊天的,要看是誰,不熟的人,他很少會主動去認識和攀談。
丁久毅幾天來,與他們共命運,早就成了知己。
“昨天,你運送一飛機的醫用物資來,我估計你也是搶的,對吧?”劉牧樵問。
“你猜對了一半。”丁久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