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詞奪理。”
“我還後悔,要知道這兩個傢伙還上告,我當時沒有下重手,廢了他!”
鄧尚半天沒說話。
不過,他也不生氣——他本來就要生氣了,然後一想,為什麼生氣?你皮院長把事情鬧大了,與我何干?
鄧尚和皮院長表面上是很合作的一對,實際上,他們何嘗沒有矛盾?互相之間沒有動刀動棍就已經不錯了。
皮院長起碼拒絕過鄧尚上十次的不合理要求,鄧尚也卡過皮院七八次脖子,兩人之間,躲起來罵架就有三五次。
現在,有機會讓你往坑裡跳,何樂不為?
你跳吧,你跳吧!
皮院長越說越激昂,把一些難聽的話都說了。鄧尚默默地不說話,聽著,他準備一五一十向領導彙報。
他後悔,應該帶一個副局長過來,但又一想,不帶好,不帶,皮院長說什麼話,我再幫他修辭修辭,這樣不更好嗎?
“你,鄧局,如實向領導彙報就是,就是明天就處分我,抓我去坐牢,我也不後悔。我還是一句話,那兩個人要是還不停歇,我會主動找他們,我會要他們後悔一輩子。”
鄧尚聽著。
“他們在社會上欺負別人我管不著,但是,他們跑到我安泰醫院來欺負我的員工,欺負陳釋,我拼老命也要和他們幹到底。”
找完皮院長,又找劉牧樵。
劉牧樵一臉的笑容。
他沒有過激的話。
他只是承認了事實。
“你認識到你的錯誤了嗎?”鄧尚問。
劉牧樵笑得很燦爛,說:“這不存在錯不錯的。我們開展親情服務,也不是針對每一個人。這社會上,有好人,有壞人,對壞人就不能仁慈。所以,你要我認識錯誤,呵呵,對不起,我只能說,我還做得不夠,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直接就下狠手了。”
“你還沒下狠手?人家晚上睡覺渾身都痛,這還不算狠手?”
劉牧樵哈哈笑了起來,說:“這算什麼?我這是留了七分,真要是做他,他想上告都告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牧樵趕緊搖頭,“沒什麼意思。不過,你要是遇到這兩個人,告訴他們,別太囂張,如果不悔改,今後,遇到別人治不好的病,再來找我,我是不會仁慈的。”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似乎有隱喻,但邏輯上沒毛病。
現在,不是很多人找劉牧樵看病嗎?
他就是看別人治不好的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