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牧樵輕鬆取了大隱靜脈,阻斷腹主動脈,切割,修補,最後用矽膠掐住,再放開腹主動脈血流,何院士眼睛睜得大大的,眨都沒有眨一眼。
何院士緩緩地搖頭。
這個少年,技術竟然到了這個地步,比我何某人強啊!
今天,他不但沒有找到劉牧樵的缺陷,反而修正了自己好幾個錯誤。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手術時間用得比較長。
他的學生,也包括謝主任他們多次勸說,“何老,您回去休息吧。”
他哪裡肯聽?
雖然,8個小時時間比較長,對一個80多歲的人來說,是比較辛苦的,但是,他堅持下來了。
行家看門道。
這麼賞心悅目的手術,做了一輩子,看了一輩子手術的何院士,哪裡捨得離開。
他有個想法。
他想劉牧樵在肝臟外科做一臺手術。
何院士一直把他的肝臟外科當成嫡系,倍加呵護。
他每天都記得他的肝臟外科的徒子徒孫,生怕他們的技術進步不快,生怕他們不夠努力,也生怕他們沒有好的老師。
現在,一個超級高明的老師,何不請他去肝臟外科去做一臺教學手術呢?
肝臟外科,何院士整整用了50年時間的心血澆灌。
魯齊醫院的肝臟外科,在國內是一流的,即便是世界,也是第一流的,特別是肝臟移植這一塊,很多外國人都選擇到齊魯做肝移植。
他在快70歲離開手術檯之後,何院士並沒有休息,他還做手術設計,還上臺監督徒子徒孫們的手術,即便是現在,一旦出現大出血沒法止血的情況,他還上臺。
他不親自做手術之後,就由他的三徒弟掌管肝臟外科,但是,他始終有些遺憾,三徒弟的水平到底趕不上他。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但在何院士眼中,肝臟外科就沒有做到這一點,雖然業務量比過去增加了很多倍,但頂級手術,還是不如意的。
劉牧樵,他的技能非常嫻熟,非常標準,完全符合教科書的操作,請他做幾臺肝臟手術,對他的徒子徒孫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種幫助,不僅僅是技術上的,還會在立志上起到很大的激勵作用。
一個安泰醫院的年輕醫生,能夠達到這一匪夷所思的水平,魯齊醫院的博士,怎麼就做不到呢?
手術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