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之後,滕策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
冷靜下來一想,很矛盾,既為自己學到不少東西高興,又為自己走下神壇而沮喪。
在此之前,滕策有種獨步天下的感覺,邦太、懷特•楊,他根本不承認他們可以與自己並列。
在飛刀市場,他們三個的市場,他一個人佔了一半,很多時候,他一天要飛兩個國家。
並且,他還沒有把胰腺外科開宗鼻祖霍普金斯醫院放在眼裡,他曾經多次在霍普金斯醫院參加學術活動,還做過部分主刀,也做過一助。
沒有明顯的感覺。
他覺得不過如此。
現在,他突然之間掉進了深淵,感到很無助,我再也不是世界第一了,我頭上有一座大山,這座大山是不可能搬動的,太大了,太高了。
華國市場,他決定告別,這裡是劉牧樵的天下。
過去,他不是純粹為了賺錢,是為了體現價值,是為了實現價值,他覺得拯救病人是他的責任。
作為世界頂級高手,他當然是視金錢如糞土了。
現在,他變了。
他再也不是第一高手了,不再是神,他走下了神壇。
今後,他是為自己而活。
賺錢。
帶學生。
陪老婆。
這是今後人生的三大目標。
這世界最不值得嫌棄的就是金錢。滕策賺了很多。但是,過去他很少為錢而高興。
今後,奔著錢去,他不會退出飛刀市場。
第二,他得培養接班人。
帶學生是他的任務之一。
京東大學,給了他一個獨立的工作室,他有自己的團隊。由於飛刀時間用得很多,他的團隊做得並不好,還沒有邦太的團隊強大。
今後得花時間培養學生了。
另外,過去,他給家庭的時間太少,得把時間還給太太和女兒。
太太是一個溫柔、賢惠、漂亮的妻子。
他還有一個在讀中學的女兒琪子。
很對不起她們。
常年在外,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給了工作,她們一個月中很少能見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