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他太注重自己的形象和權威了,這對於一個剛剛晉升的副院長來說,帶來的不良印象是非常糟糕的。
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碰釘子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了。
越是碰釘子,他越是急於想樹立威信,而他樹立威信的唯一途徑就是迷信權力。
請劉牧樵會診是燒傷科主任的建議。
一個100燒傷的患者,病情很危急,很多專家級醫生聚攏在一起討論這個病人的救治。
住持會診的高健心裡很虛,燒傷科主任建議劉牧樵參加,他當然不好反對,但心裡不是滋味。
劉牧樵威信太高了。
這麼多的科室都迷信他,這個人尾巴一定翹得高,不打壓打壓他,今後自己不會在他的面前做孫子?
特別是,舊恨還沒報,那個帕金森病人,劉牧樵竟然只買皮院長的面子,此仇遲早要報。
劉牧樵過來了。
他參加了會診。
很多主任都發了言,無非就是說,把好休克關和感染關。
在發言中,都講得很細,補液、補充電解質、補充血漿和白蛋白,提高抗生素檔次。
等等,說得都很專業。
劉牧樵沒有發言。
按職稱、資歷,他應該早就發言了。
但是,按在院裡的威信,他應該在最後發言。
他坐在靠窗戶的地方,一句也沒講。
高健看了幾次劉牧樵,越看越不順眼。
哼哼,你架子還真大啊,還不發言,你是準備做總結吧?
可是,總結,也許二十年後才輪得你上。現在你別急,還沒輪上你,做總結的人是我高健。
都講完了。
就剩劉牧樵還沒講。
“都說完了,你還等什麼?難道,你想做總結?”高健看著劉牧樵說。
“我一定要發言嗎?”劉牧樵微微有些生氣。
“會診,你一言不發是什麼意思?”高健的聲音很大。
“大家都說得很好,我沒有不同意見,再說,我對燒傷病人很外行,我沒有什麼可講的。”劉牧樵強忍著怒火。
“恐怕不是吧?不是說,你什麼科都很行嗎?我看啊,你是不想服從我的領導,故意對抗我。”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轉頭看著高健。
這話有點兒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