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幫李醫生重新做了清創。
他的腿,脛骨平臺的一塊面板劃破了,還併發有嚴重感染,只要還等得一天,他的脛骨平臺就糟糕了,脛骨就會要暴露在外面,非植皮不可。
劉牧樵用雙氧水洗了很久,又把壞死的組織剪除了,還在裡面找出了一小片木屑。
劉牧樵心裡想:“李醫師啊李醫師,難道你幾十年沒一點長進?這是你給自己清創,給別人清創你也這樣,難道,沒人找你的麻煩?”
事情確實是這樣,奇怪,李醫生的糾紛很少。
給李醫師清創的,當然不是他自己,他自己也下不了手,幫他清創的是他的徒弟,在夏青街開診所的馬醫生。
劉牧樵沒有幫他縫合,他有厭氧菌感染了。
“明天我幫你換藥,要是沒有感染的跡象,我再幫你縫合。”
“多謝。你幫我看看這個病人。”李醫師指著那個老病號說。
劉牧樵開啟傷口一看,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大腿上這麼一個大傷口,很深,足有四五厘米深。
劉牧樵略微思考了一下,這種傷口,過去沒有弄過,雖然他開啟了大師級的清創縫合術,但是這樣的傷口沒有信心。
“你最好是去安泰醫院住一段時間院,一兩次換藥,我還是信心不足。”
“住不起啊。你在醫院就知道,進院至少也得6、7000元。報銷一半,還要3、4000元,我哪有這錢住院?”
病人是附近有名的困難戶。
劉牧樵差點說我給你錢,但又一想,不行啊,我又不是慈善家,救了這個,也救不了下一個。
“要不這樣,我幫你換幾次藥看,有效果,你就不要去住院,不行,那你還得去住院。”
說完,劉牧樵幫他打了阻滯麻醉,整個一條腿都麻了。
接下來,他開始了浩大的清創工程。
別看只是一個老傷口,看起來也就是拇指頭大小,當是,劉牧樵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清出來的壞死組織足足有一兩。
在清創過程中,憑直覺,這個傷口並不是想象那樣困難,可以直接縫合。
劉牧樵經驗不足,但開啟的清創縫合術告訴他,這個傷口可以直接縫合。
縫!
就連面板都縫了。
“可以縫嗎?”
就連半桶水的李醫生也提出了質疑,一般來說,慢性傷口是不能縫的,引流才是最重要的。
“應該沒問題。”劉牧樵絲毫沒有猶豫。
“我這個是新傷口,你不縫合,他的是老傷口,你倒是縫合了,牧樵,你有沒有弄錯啊?”李醫生提醒他。
“弄錯?不會錯的。你這個,我很擔心感染了梭狀芽胞桿菌,我還是建議你打一針血清。”劉牧樵最後一句話是對護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