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擔心是可以理解的。
突然之間,趙一霖小小的神經內科,站在神經科的巔峰,高處不勝寒,今後,各種學術報告,各種講座,各種委任,各種表彰會,各種榮譽都會接踵而來,他趙一霖扛得住嗎?
壓力山大啊。
不管怎麼講,劉牧樵是一個連畢業證都沒有的人,更不用說醫師資格證和執照了。
何況,人家叫他劉博士那是假的,就算真的是博士,他也僅僅是一個沒有資格證的醫生,上臺面的事還得我趙一霖啊。
把他轉給郝教授?
想辦法讓他成為郝教授的研究生?
捨不得。
也救不了急呀。
劉牧樵要取得醫師執照,最簡單的辦法也是要讀完碩士,這期間完成規範化培訓,參加醫師資格證考試,理論上也要三年之後,快四年,他才是一個正規的醫生。
四年,很久,怎麼得了。
這四年,趙一霖得幫劉牧樵做借屍還魂的事。
這四年,趙一霖必須承擔劉牧樵所造成的的所有的醫療事故或者其他法律的責任,所以,他不謹慎也不行。
劉牧樵理解。
所以他對於趙一霖推辭帕金森病人的事,一點也不責怪。
他也很自覺,別人送來的病人,他一概拒絕,唯一不拒絕的是皮院長送來的病人。
皮院長也是沒有辦法。
找他的人,很少有普通人,都是他不敢得罪,或者他希望巴結的人。
有個規律,皮院長基本上是每週有四到五病人送給劉牧樵。
劉牧樵既做蒼白球搗毀術,也做起搏器放置術。
另外,劉牧樵每週都到附屬醫院做10臺帕金森手術,星期五下午,這是固定的時間。
在附屬醫院,他的壓力很小,郝教授是做這個手術的指導老師。
現在的資訊傳播實在驚人,半個月時間,要求到附屬醫院做手術的病人就排了長隊,其中有不少是外省的病人。
帕金森病確實多,這種病成了繼腦血管病、癌症之後第三大殺手,市場非常大。
附屬醫院保持一週10個病人的節奏,多了,推後,很快一個月的病人都預約滿了。
附屬醫院還接到不少的諮詢電話,都是兄弟單位的,就是關於植物人囊腫穿刺的問題。
最後,這些病人都落到了劉牧樵手裡。
劉牧樵沒有急於出診,他在等候一種新式穿刺針。
一種很細很細的專用穿刺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