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高興得眼淚沒有幹,等他緩過神來,他提出要見見幫他手術的那群醫生。
三個人。
趙一霖,鄒醫生,劉牧樵都在小會議室喝茶。
他們被院長邀請到了醫院辦公樓。
“感謝!非常感謝!”
肖主任一進門就看準了趙一霖。
風度翩翩,穩重老成,睿智多謀。
他握著趙一霖的手,久久沒有放開,激動地說:“你這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啊!我又可以上手術檯了!我又可以在公園漫步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多麼羨慕那些可以正常起居,正常活動的人啊。過去,我最愜意的事就是傍晚,穿著運動衣,運動鞋,在公園裡漫步,一邊欣賞著晚霞,一邊享受著花香。”
趙一霖不住地點頭。
“嗯,嗯,是的,是的。”
“我更懷念手術室。你知道,我一輩子大部分時間是在手術室裡度過的,那裡的來蘇味道,那裡柔和的光線,涼爽的清潔空氣,還有護士美妙的身姿和溫柔的呵護。特別是,一個個患者,給我無數的挑戰,一臺同樣的手術,會出現幾十種不同的場景和難題,你知道,這是多麼誘人的刺激啊。真的,十多年了,我再也沒有進過手術室。我多少次在夢中回到手術室。我又多少次在夢中哭醒。”
趙一霖只有兩個詞兒,“嗯,”“是的。”
“聽說你們來自於江東省,太了不起了。江東省,我去過,那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地方,那裡人傑地靈,偉人輩出。不過,你們江東省的醫療,在全國並不十分突出,只能算是中游水平,可是,沒想到,那裡,竟然出現了你們這樣的傑出人才。”
趙一霖又多了一個新詞,“哪裡,哪裡。”
“你不需要謙虛,你也沒必要謙虛,你們已經登上了神經科的巔峰……”
院長見時機已經成熟,拖了一下凳子,身子微微前傾,說:“趙教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您,請講。”
“我們醫院院委會討論決定,想請你們團隊留下來,加入我們三院這個大家庭。”
趙一霖身子一震。
夢寐以求啊。
在三十多年前,趙一霖也曾雁南飛,隨著南歸的候鳥來過花城,那時候,他懷裡,懷著一本還有油墨味道的畢業證,在這裡幾家醫院應聘過。
那個時候,各地人才稀缺,而唯獨花城人才濟濟,在同眾多的應聘者競爭中,趙一霖是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