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謙虛的詞語都忘記講了。
有人不淡定了。
剛才發言的放射科的教授。
“你看到了腦幹神經纖維是連續的?沒有損傷?這是會診,不是扯淡,你懂嗎?”
劉牧樵說:“我知道,確實,很欣慰,他的腦幹纖維還不錯。”
“胡說八道!你能看得清?”
“看得清啊!很清晰的。”
教授怒了。
“你說說,你是從矢狀面,還是冠狀面看出來的?”
劉牧樵很平靜地說:“都能看得出來。不過,矢狀面看得更清楚,閱片能力比較低的人,最好是從矢狀面看,冠狀面難度就大了很多。”
這個教授更加憤怒了。
“矢狀面也不可能看清。”
“那就沒辦法了,你水平還比較低。”
這句話,劉牧樵並沒有大聲說,而是輕聲嘟噥了一句。
可是,還是被周圍的兩個教授聽到了。
他們的反應是覺得好笑,“噗!”笑了起來。
笑什麼,很明顯,是衝著放射科教授來的。
“沒教養。”放射科教授罵了一句。
劉牧樵就討厭別人說他沒教養。
一個沒爹沒孃的人,這是人家的痛點。
所以,他比較衝動,大聲說:“教授,你這水平還得提高啊!做人和做技術,你都有缺陷啊。”
這話一出口,很多人捏了一把汗,特別是郝教授。
他趕緊大聲說:“別爭論了,我發表一個意見,這個病人,我贊成試一試。”
他這麼一吼,會場馬上安靜了。
這就是他需要的效果,擔心劉牧樵被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