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急於結束,他在觀察有沒有再出血的可能性。
過了有半個小時,劉牧樵說:“報告一下生命體徵。”
麻醉師飛快地把現在的體徵報告了一下。
劉牧樵的表情一點也沒表露,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趙一霖已經無數盯著監護儀看。
他心裡也無數次呼喊。
可以了!
結束哇!
別太認真,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時候把病人送回病房,萬事大吉!
活著進來的,活著出去,這是最好的結果,等會再出什麼危象,那是另一碼事。
劉牧樵!可以收兵了!
假若此時是在戰場,趙一霖一定會鳴金收兵!
有句老話,窮寇莫追!
哎,這個劉牧樵,媽媽皮!你到底還要幹嘛?
可是,揪心的是,劉牧樵不緊不慢,你說他在沖洗吧,他並沒有認真沖洗,你說他沒沖洗,他又時不時沖洗一下。
你這是磨洋工!
“劉牧樵!”
終於忍不住,趙一霖提醒了他一聲。
劉牧樵似乎沒有聽見。
他彎腰聽。
聽什麼?
聽呼吸啊!
劉牧樵確實是在聽病人的呼吸。
其實,監護儀上有呼吸的圖形,典型的潮式呼吸――不對,什麼時候變了?現在的呼吸轉為普通呼吸了,只是速度快了一點而已。
“測下血壓!”趙一霖說。
他覺得事情在發展,他特別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