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乾脆,不是還有一個動脈瘤嗎?也做了吧。”史密斯說。
“對,一次做乾淨了。我贊同。”安德森也說。
劉牧樵沒有理睬他們,繼續進針,到了血腫腔,拔出針芯,套上針管,抽出了15毫升的血液,再衝洗了一下,沒有再出血的跡象。
“那個動脈瘤也做了?”劉牧樵有些猶豫。
萬一人家不相信呢?沒有血管成像和血管造影的情況下,說人家有動脈瘤,人家會相信嗎?
萬一今後出現併發症呢?損害了腦功能怎麼辦?他會不會責怪我幫他做了本可以不一定做的手術?
萬一今後出現癲癇呢?
劉牧樵說了自己的憂慮。
“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顧慮?”史密斯和安德森不理解。
“你們做醫生和我們做醫生不同,我們醫患關係更緊張。”鍾子龍站出來幫劉牧樵說話。
“那就算了。”安德森說。
劉牧樵還在猶豫,回過頭對鍾子龍說:“你做主吧。”
作為全國有名的武宣醫院,神經內科在全國排名非常靠前,鍾子龍做任何決定,司馬林毅都不會有太大的反對。
誰知,鍾子龍緩緩地搖頭。
“不做。”
劉牧樵翻了一個白眼,好吧,不做就不做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做介入也不是太難。
劉牧樵想的簡單,可人家鍾子龍多了一個心眼,血管瘤是剛才劉牧樵看CT片子時說的,到底是還是不是,鍾子龍心裡還有幾分懷疑,留下來正好可以做個血管造影驗證一下。
既然決定不做了,司馬林毅的手術也算是結束了,後面的工作交給了周韜,劉牧樵和史密斯、安德森走出了手術室。
等他們出來時,眾人蜂擁而上。
下午的課只是理論,現在,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場高水平的穿刺,特別是劉牧樵在進針的時候,竟然能夠分辨出動脈瘤,這可是太了不起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司馬林毅回到了病房,人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