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霖被讚美聲吵得暈暈乎乎,他連解釋的話都沒機會說,本院的神經內科主任彭德惠站出來。
“好了好了,你們別圍這麼近,唾沫星子都飛到人家教授身上去了。說說,你們家病人怎麼回事了。”
亂糟糟的,彭主任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等病人停下來一解釋,彭主任嗷的一聲,往病房裡去了。
留下趙一霖和病人家屬。
“劉牧樵!”
趙主任叫了一聲,不見人回答。
“鄒慶祥!”
也不見人回答。
好了,辦公室裡沒有一個熟人,病人家屬一個個有嘰嘰喳喳歌頌趙一霖。
趙一霖哭笑不得,劉牧樵啊劉牧樵,你終於還是做了啊!
他想哭,他怕。
神經內科辛辛苦苦擴充套件了一倍的病床數,收入增加了兩倍,這個時候千萬別出事啊!
劉牧樵一旦被開除了,神經內科就會被打回原形。
他又想笑,爽啊。
一個全身都顫抖不已,生活難以自理的病人,劉牧樵不聲不響,也沒多花病人一分錢,病人突然就這麼好了,比中風前還好些,醫生做到這個地步,怎麼會不爽呢?
簡直是太爽了啊!
“劉牧樵!”
還是不見回答。
哪去了?
彭主任回來了。
“你們怎麼突然進步這樣大啊?趙教授,帕金森病不是說本省只有郝教授才能做嗎?原來,你們會做?”
趙一霖哈哈一笑。
他怎麼回答比較好,確實沒想好用詞。
彭德惠主任繼續說:“不是說,做帕金森病手術門檻很高嗎?技術先進還不夠,還需要幾千萬的裝置,要機器人嗎?”
趙一霖還是哈哈笑著。
“趙教授,真沒想到,你們有這麼高大上的技術,今後,我們醫院有病人就往你這兒送,原來,你們比省立醫院強多了。”
趙一霖還是報以“哈哈”回答。
彭主任又說:“原來我跟病人家屬說,5000塊是請教授的費用,現在你們順便又把帕金森治好了,這價,該怎麼算啊?”
“熟人,都是朋友,說這個幹嘛?”趙一霖只答應收3000,現在覺得真虧了。
一臺真正的帕金森病手術治療,收費沒統一標準,但最少也是7、8萬,有的地方收到了15萬。這個病人,幾乎是一分錢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