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震驚了。
整個兒科都震驚了。
主任袁姍急急匆匆趕了回來。
“什麼,新型隱球菌腦膜腦炎?太不可思議了!把劉牧樵叫過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阿玲說:“他剛才被神經內科叫去了,有危重病號。”
嚯!
袁姍主任翻了一下白眼,怎麼得了,安泰醫院被一個實習生攪得天翻地覆,咱們過去的幾十年不是白活了?
“神經內科,沒有劉牧樵就不能開展業務了?”
“這話,可以這麼說。”
“這還不亂套了嗎?”
“主任,那天我和趙一霖聊了一會,他說,現在神經內科一半的業務與劉牧樵有關。上個月,他為神經內科創收200多萬。”
“嘶!200多萬,超過我們兒科總收入了!”袁姍主任深深地吸了口涼氣。
“上個月還只能算半個多月,這個月,他們總收入將達到600萬,其中三分之二與劉牧樵有關。”
“這個趙一霖真是的,我們兒科的實習生,被他搶佔了。你,我給你一個任務,把這廝留在我們兒科!”
阿玲弱弱地嗯了一聲。
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袁主任又補充了一句,這句話似乎另有深意。
·······
劉牧樵眼鏡上都被鮮血汙染了。
王藝小心地幫劉牧樵擦乾。
“用酒精擦。”劉牧樵還是看不清。
王藝趕緊拿了一個酒精球,給劉牧樵擦乾了眼鏡。
手裡的活,劉牧樵又重新開始。
這是一個車禍病人,完完全全一個外科病人,硬膜外血腫,趙一霖竟然把這個病人撈進了神經內科。
這並沒有大錯,神經學有內外科之分,但是並不嚴格,只有需要開顱的,才算是神經外科,否則,神經內科也可以收。
就譬如,顱內血腫穿刺,有的醫院放在神經外科,有的醫院放在神經內科,甚至有的醫院神內神外乾脆合併,就叫腦科。
甚至還出現了專門的腦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