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腦溢血病人,最佳的辦法就是立即開顱減壓,或者穿刺引流。
司馬林毅和郝教授早年都是做這個的行家,到現在,有時候都手癢,想回憶回憶往日的快樂。
當然,他們已經不做了,或者說基本上不做了。
郝教授現在做蒼白球搗毀術,或者是腦起搏器放置術。這才是世界水平的前沿技術。
司馬林毅也早不做血腫穿刺了,他的博士,或者他科室裡的主治醫生做,他最多在旁邊看一看。
當然,一年中也有一兩次的動手機會,那都是不常見出血部位的穿刺,這種情況很少。
不過,也就是他能夠穿刺這種不常見出血部位,使得他才穩穩地站在本省神經內科的山峰上。
現在,聽說有腦溢血病人,他們頓時興奮起來,都有指點江山的快意。
“現場教學!”
“劉牧樵準備,鄒醫生做助手!”
病人很快安置好了。
監護室裡現在出現了第23張床。
病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丘腦出血,大約是13毫升。
CT片子到了劉牧樵手裡。
劉牧樵看著片子,腦子裡出現的是一副清晰的立體三維圖,比過去清楚了十倍。
雖然,很多結構不知道名稱,但是,神經核,神經纖維,靜脈、動脈,一團團,一束束,一根根,看得清清楚楚。
這還不是核磁共振片,要是高階的核磁共振片,這幅立體三維圖就會更清晰。
現在,可以說,劉牧樵有了一張CT片,一張核磁共振片,根本就不需要另外再定位了,更不需要CT引導。
可惜剛才那個病人,要是在這裡做,十分鐘解決問題。
而CT引導穿刺,前後加起來,需要三個小時。
住院醫把穿刺包交給了劉牧樵。
劉牧樵一步步,從洗手開始,流程一步不少,到鋪好孔巾,也就是6分鐘時間。
他不求快,很從容。
接下來是鑽孔,穿刺,一氣呵成。
“打了個十環。”郝教授不由得讚歎。
劉牧樵緩慢地把血液抽出來,又清洗了兩次,十幾毫升血液,抽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