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
劉婭疑惑地看過去,走廊的另一頭,一個男的正在做靜脈穿刺。再仔細一看,噢,就是那個新來的實習生,劉牧樵。
劉婭微微有些惱怒,快步走了過去。
不過,等她站在劉牧樵身後看了幾秒鐘之後,她沒有呵斥,因為她——被驚呆了。
做了十幾年的護士,見過打得快的,但沒見過打得這樣快的;見過打得準的,但沒見過這樣準的。更為可貴的是,這種穿刺對血管損傷還非常小。
高手啊!
別小看護士靜脈穿刺這一不起眼的技術,其實啊,裡面的學問多著呢!
穿刺的角度、深度,皮內行走的長度,什麼時候往血管內扎,扎多深,都是有講究的,一個技術好的護士,一針見血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要儘量減少對血管的損害。
有很多長期病號,對血管的保護極為重要,這點,護士最有體會,有些病人,打針打久了,沒血管進針,最後不得不進行中心靜脈置管。
劉牧樵在認真地操作,要不是護士掛液體跟不上,幾十病人,幾分鐘,十幾分鍾,他一個人包了。
雪姨也過來了,她是以不服氣的心態過來的,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行的人?可是,看了一眼,行家就是行家,一下子她愣住了,全身冰冷。
她愣愣地看著劉牧樵神奇般的穿刺,心中有一種悲壯的感覺,一種隕落的悲壯。
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幾十年積攢的英名,一瞬間沒了,來得這麼快,沒有任何先兆。
她忍不住,淚水滾落了下來。
“阿姨,你哭了?”小護士小芳子不懂事,這也能問?
這一問,雪姨哪裡還堅持得住,一個趔趄,就往後倒,幸虧周圍圍了一大圈人,都在觀看劉牧樵的表演。
“快!急救!”
雪姨暈到了。
劉牧樵一轉身,快速地抱住雪姨。
進了搶救室,正準備做搶救,雪姨睜開了眼睛,“沒事,我就是暈了一下而已。你叫什麼名字?”
“劉牧樵。”
“好,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