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抓得真兇,這案子也是結了,可追問顧氏那書籍的下落時,他卻是吱唔說不出來,一會兒說給張四倒賣,一會說給李四抵債。可等官府的人去問,那些人卻是矢口否認,連連說是顧氏栽髒陷害。而且最主要的是官府也沒有抄出書本。
現在的情況是抓得真兇卻找不到髒物,待大皇子再去回報天子時,天子那一怒的直接把大皇子一頓猛批,口水泡沫灑得他那一臉。
最終的結果是顧氏收監,築書樓另派了兩百人常期駐守。
這事剛完,兵部又出事了!
倒不是大事,就是兵部侍郎家的兒子也沒有具體的官府任職。可是這世家公子出手大方,一出手就把悅來樓的來悅來樓一個貴客打死了。
而這貴客不是別人,他正是華銀宮順妃娘娘外家的表哥,也就是皇次長李昭商的表哥。不僅如此,他還是尚官局謝氏的嫡親哥哥謝安。
而謝安此番進安過來正是與二皇子相商合作之事,這明顯就是斷了二皇子的財路。
二皇子誰能不知誰能不曉,他可是不名不要權,但是他必要權。要說一個皇子要這麼多的錢財幹嗎?他是不會回答,但是除了錢以外他大概對其他什麼都不感興趣。
人就怕對某一樣東西感興趣,如果是,那麼必是執犟!
鑑於上次大皇子的雷霆手段如此之快,這件令皇帝都有點頭疼的事情還是交給了大皇子去辦。
這可真的的,一個頭兩個大。接到這個案子時大皇子都在想:這個京兆府尹是不是要給自己來噹噹了。
當然,在皇上的怒威之下他是沒有敢有絲毫的表現出來,要是有絲毫的表現,他的那個儲君之位還要不要了。
所謂舉嫌不避親,大皇子最先來到的是二皇子府裡,那個跟他同一年在外府的皇弟。
二弟倒是很給他面子,他是個掉裡錢眼裡的人,他的意思很明白:儘管那個已經死的人是自己的表弟,但是不能影響他做築書樓的生意,只是保證築書樓的書本歸他所擁有,其他的他是可以不用追究的。
那麼第二個就是去兵部尚書家裡了,兵部上官大人是先皇就提拔上來的,於能力上是絕對拔尖的,但是與皇室親近的這方面就差了點。
比如大皇子親近過來了解情況,他老人家早早就打發自家兒子去自首,而大皇子過來的時候他老人家上還在衙門,夫人淩氏倒是有心想求情,可婦道人家而且她深知自家老爺的脾性,哪裡敢多說呢?
在大皇子剛出上官府的時候回到宮裡的時候,宮官局的謝大人讓人做了精緻的糕點過來。大皇子立即察覺到這裡還有關鍵的一環沒走。而且尚官大人雖說只管皇帝的衣食住行,可那也是個二品大官。
沒有辦法,尚官相請大皇子去了一趟。我的媽媽呀,只是尚官大人那才是真正的頭疼,她誓要大皇子做主,必須以命抵命。
聞到了事情有點血腥的氣味,小落開始活動了。
首先她開始讓玉柳有意無意地散步謠言:謝尚官逼迫大皇子要以命抵命的結案。
這個傳言最先流出來的地方尚官局,一個尚食的主事與華銀宮裡的掌事劉娘說的,還拿出了尚宮局謝大人的手信,上頭字字無不顯得慍怒之氣。
劉娘是個為自家主子最忠心不過的,她借了個由頭把謝尚宮的手信拿到手後就給娘娘順妃看了。
事情敗壞就敗壞在這裡。
順妃娘娘錢氏與那尚宮謝大人本就是表姐妹來的,如果她們之間秘密有這麼一個書信來往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偏偏就是在劉娘把那書信拿了回來之後,宮裡頭就迅速傳開了。
順妃要為自家表兄報復朝中重臣。
這可是一個後宮干政的反面例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當今的皇帝是個非常多疑的人。
雖說只是謠言,可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間謝尚書失去皇帝的信任,藉著這個由頭尚官局歸到了太后的門下。
而大皇子再有要找到謝尚宮的話就要經過太后娘娘,而這中間少不得又要一層麻煩。
前朝傳來訊息,因兵部尚書年事已經高且怩有兩年都是侍郎上官代主事,所以兵部左侍郎上官升尚書一職,官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