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母親的確為了一個人或一件事而置家族於不顧,而這個人/這件事是太師居然沒有阻攔,到底是阻攔不了還是?
而且這個人/這事件事是不是跟自己有關呢?小落心中已經有種某種肯定預感,只是還待證實。言府十幾年年年如一日地一應生活所需用品給到自己,這裡面要說沒有什麼關聯那是不可能的,而這個關聯就是因為衢?
可是當初自己在昭寺的十幾年,言府愣是沒有一個人來與自己說過。不僅僅沒有一人來,自己當時就是想著偷偷摸摸地去謝他們一番,結果被師傅教訓了個遍。
想到被師傅打的那次就覺得肉疼,師傅亦是個狠人!
到底是個什麼事/什麼人呢?
“你到底是不是遵,我並不知道,我只要向你討個實話,這個孩子你送進宮裡意欲何為?”
有那麼一瞬間,小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面對著自己的女兒,無可奈何的問道:“你到底要如何?”
言蕙登時就跪了下來,小落當知事情跟自己也關,也跪了下來。
又是這一招苦肉計。
以前的言蕙別的本事沒,誑自家父母、弟弟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可現在。
“父親,是女兒的任性連累了父親,連累了家族。”
“你還是不肯說,是吧!”
是的,倔強如言蕙。儘管老父親已經差點兒就要給下跪下了,她還是沒有在小落面前將自己所思所想和盤托出。
“我知道父親今天所作所為是為家族,也知父親從明日起開始養身養性、閉門謝客!”言蕙語氣堅定地看著父親道,不容置疑的是眼神中竟沒有一絲詢問的目光。好像她能掐會算般似的。
所謂知人誅心,大概就是如言蕙這般如此堅定,明明是自己父親的決定可她完全就像是父親本人說的一般,不帶一絲遲疑!
言世子有點不安地看著父親。
太師倒是沒有料到言蕙有如此一說,自家這個女兒從小就聰穎,更兼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是福是禍只能是天寧的事了。她收了收悲涼的神情,挺了挺腰板道,
“你說說看!”
如此見父親不再自悲自艾,言蕙倒是收起眼眶中的淚滴,急忙站了起來,小落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想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皇室同操相戈,西州王之亂禍及我們言府,言府因此不得聖心,被當今聖上所忌諱。”
“西州王?難道跟我有關?就是玲瓏公主和親的物件。”小落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一個個人,他們的表情很自然,就像是在說起一件無關緊要,或者說是說是件已經無法再讓他們心起波瀾之事。
“父親說的盛極而衰指的是這個吧,當時的先皇野心勃勃,言府也是甘之如怡的為皇室赴湯蹈火這麼些年才掙得這些個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