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遭殃的是京兆府衙,作為主管京城當地的父母官,連名伶樓這麼一個大的娛樂場所是為何人所有都模糊不清,寫著的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假的。
當府衙大人被就地正法的時候,人們就知道這位皇上的狠毒之心,謠言一下子減了不少。暗裡就凌明司查不明真相的無能之為,大皇子遭了一個上午皇帝的唾罵,再加上呂主事的被撤。一時間沒有一個官員再敢多議論這事。
作為有種劫後餘之感的昭棋這兩天該去拜拜菩薩了,要是自己再晚個兩三天,那大火不正在是自己在樓間的那日燒起來,那自.......自己可不就是死於非命嘛。就因為這個也要多燒香拜拜菩薩了。
只是不知道那玉伶兒如何了?聽官方說沒有人員傷亡,想來她定是無事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歸還這鳳血古琴,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哪日就找到自己的跟前來。昭棋自嘲般的笑了笑,他貴為皇子,身在皇宮,哪裡是這麼容易能到自己面前來的嗎?
這兩日母妃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鳳血古琴的作用,時時自己在東跨院還能聽上一聽母妃的曲子。當然父皇病著的那幾日,母妃還是很傷神的,看得出來母妃對父皇很是緊張。只是看著母妃這緊張的勁,也不知道前幾年為什麼母妃就完全不在乎父皇呢?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因為這事,本來只需初十、十五請安拜見寧貴妃的日子,昭棋倒是有事沒事就往母妃院中,有時是下了課時,有時是過來用午膳的時候。令他唯一有點不習慣的時候,玉芙宮現在時不時就有父皇其他的妃嬪進來,這點有點令人討厭。她們說話的同時,看到了自己過來總是免不了要議論幾句。待名伶樓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昭棋也不再天天往母妃院裡去。
昭棋的生活還是那般不緊不慢的上課、練功課。
昭業可就苦了!
呂主事被撤,可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眉目,他去言府找到言蕙,啥都沒有問到不說還被罵了一通,真是自討個沒趣。
說來這事還真是奇怪,按理說即使不營業也有人在那裡看著院樓,可是那天愣是一個人也沒有,再細察當日安排的管事,早就逃得沒有蹤影,幾乎都是隱性埋名的江湖人士,也不知道哪個幫派竟能如此能力。
想了想,怕只有西州的替生堂才有如此的勢力招攬到如此多的人才,可是替生堂遠在西州,京城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勢力。
他想再去宮裡問問五弟那日借琴的情形,可想想怕見到皇上,也不太想去了。
總是這件令人頭疼、令他很無力的一件事。
這件事除了謠言制止了下來,其他的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這日天氣格外晴朗,秋季的暖陽從湖中心投射過來讓人的心情都是大好。一大早大小姐傳過話來:“今天要帶小姐進宮裡。”秋兒那是滿心懷喜,都說皇宮那是美味佳餚,好吃的多到數也數不過來,小姐若在太后那裡得到太后的青眼,說不一定可以在那裡吃頓午膳,那自己不是也有機會嚐嚐丫環的?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好美。
“哎呀,在想什麼呢?都留口水了!”良娘在一旁打趣到。
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們六人已經儼然成了一體,以良娘為中心的一體。特別是秋兒與良娘,那更是如出一人一般。秋兒天天就跟著良娘學習這那的。
“良娘,你少打趣我,難道你不想去嗎?”秋兒嗔怪問道。
良娘笑了笑,道:“快去取小姐的玉佩過來,繫於這白底腰帶上正好合適。”
秋兒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妥,可這段時日跟著良娘,良娘說一那她可是不二的,因此也沒有多想,取在妝奩盒裡層的玉佩出來。
小落向來喜歡綠色藍色系,她不像京城一些貴女喜歡粉色、花色的顏色。一身淺綠色繡著山水風景圖案同志加鑲了綠邊的白底腰帶,英氣逼人的四字非自己莫屬了。
小落很喜歡自己這身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