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暗不是收走了……」無憂乏力問。
「暗是收走了,可夫人同
君還未洞房呢。」
「可我……好睏……」
「放心,夫君等的。」話盡,一揮手便卸下了高高斂起的囍幔,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夜幕中的繁星綴添如露,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化霧,城中的綠林也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
此刻熟睡中的無憂因在日光的沐浴下生出了鎏金的血骨,又因著雙曜的緣故,正午之時,無憂就奇蹟般睜開了眼。
「感覺如何?」流年欣喜。「尚可。」
「夫人別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是流年的聲音太過溫柔,還是他本就具備誘惑的面孔,無憂的思緒漸漸飄忽,仰起頭,恰好被男人託了起來。
紅帳懸薄紗,燭火映光華。
直到流年的手掌掠過她的後背,無憂才驚得一陣戰慄。
「夫人——」
他的情慾外洩未遮半分,無孔不入的奇香使得每一個舉動都帶有霸道的攻擊性和滿滿的佔有慾。
「唔~」
氣息遮天蔽日強襲感官,流年似餓狼般帶著狂風驟雨的野蠻,囂張撬開無憂的牙關,隨著他的力道加重,不過須臾,無憂的髮絲已然開始淌水。
三日,整整三日,無憂才從魔掌中掙脫,隨著日光的強盛,無憂只感到有些輕微的睏意,別無他恙。
「夫人」
不知流年何時又遊移到了身後,無憂如驚弓之鳥似的拉開距離,「夫君要保重身體,重欲傷身,傷身!」說著就跑了出去。
剛出木屋,炙烤的熱感,立馬就讓無憂察覺到了異樣,太陽直直垂在頭頂,不減氣焰。
現下不應該是月司間嗎?
「月司」月,月光一族,司同「飼」,神明一族以自身光耀「曜」為「食」,飼養宇宙萬物,便有了這一神職,乃神明之冠。
所以,即便兩人當時身份混亂,世間還是日月分明的主要原因。
「夫君,快來看!」
待流年出現,無憂急急說道:「現下不應是日司當值啊!」
「確實不是,光赤火烈,焰高穹頂……」
「可是月司怎的沒在當值?」無憂困惑,難道是他私自闖界的後果?
「傻夫人,烈日當空,月司無法身現。」她忘了她說過,永不教我的星辰入她的十一時。
遲遲沒有後解,無憂抬眼,看向對方:「夫君,怎麼了?是不是很麻煩?」
「待夫君細細想想。」此事在他,也不在他,若不是他提前闖界,待那足上鈴響夠整整一日,那他與無憂就又要被迫分開了,那人雖所求不多,他卻也不想讓他輕鬆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