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膽子很大?」
「那是,前兩天院子裡跑來一條蛇,這丫頭竟直接用手抓,厲害吧!」顧北還沉浸在「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中時,無憂的一句話使得他心涼半截。
「顧大哥,他們飲生血這事你可知曉?」
「生血?你們你們……」
看到顧北驚愕的反應,無憂心下了然:「晚些時候帶他們來木屋一趟。」應當由她的夫君決定他們的去留。
顧北自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點頭應承:「好,吃過晚飯我們就去。」
無憂說完便抬步離開了,剛走出路口就看到街道上從遠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九哥?你這是去哪兒了?」一身濃烈的酒氣,燻得無憂直皺眉。
搖搖晃晃的瀾九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無憂,當即酒醒過半,拍了拍昏沉的腦袋:「咳!沒沒去哪兒,隨便走走。」
「九哥這般……難不成是為情所困?」不應該啊!
他可屬獵人範疇,不具備該基因。
這邊瀾九愣神,還沒從遇到無憂的懵圈中徹底反應過來,卻使得無憂覺得他沒有出聲反駁就是板上釘釘的事,「真的啊!九哥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是咱不死城的還是北國的?」
那是不是說明獵人們都可以娶妻生子了?生子……好像也是個組織bug!
瀾九不落痕跡的低頭瞄了一眼無憂妃色的裙帶,難以察覺的還有那深沉眸底別樣的情愫,待再抬頭時又將所有全淹沒在口齒間:「你這丫頭……九哥就是有點嘴饞,什麼是不死城還是北國的。」說著就要擦肩溜走。
「噢,對了九哥,看這裡。」無憂指著腰間道:「以後清靈婉絲袋由我保管,九哥若是想出去走走,隨時來木屋找我。」
忽地,「啪——」彷彿同無憂置氣般瀾九將手中酒壺重重一砸,「不去!我哪兒也不去!」他氣惱自己的同時也覺得甚是委屈,委屈不能開口明說,氣惱自己軟弱,生怕說錯了,身前人會同他陌路。
「不去不去哈,九哥吃豆子。」無憂只當他是喝多了,將腰間荷包的豆子全倒給了他,「吃完豆子乖乖回去睡一覺。」側目便又吩咐道:「銀皇,一會兒你和球球護送九哥回營。」
「嗷嗚!」收到!
「九哥,我走了拜拜!」
便是如此,瀾九一手捧著豆子久久凝望著無憂離去的背影,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忽地從那淵底又泛點星光,他薄唇微揚,似有似無的笑容中蘊含著燦如煙花般的愛意,熠熠璀璨!
他忽地釋懷了,他比絕大部分人都要幸運,他的餘生都將同光生活在一起,即便無憂不知其愛意,他知,足夠了。
「銀皇球球,我們回營。」
木屋中,「孩兒不太明白為何孃親也要還九叔的情債?九叔前世是怎麼死的?難道也是因為孃親?」不太可能啊!.
「他是自滅,可九魔訣非同一般,乃九幽之地魔域之主魘為自己修的重生法門。」自家媳婦兒佔了他的主位,這債,他認。
「孩兒明白了,孃親奪了九叔再世為魔主的機會,如此,是要還的。那帝父覺得九叔該是什麼身份比較合適?」
「你孃親回來了,問她。」話音剛落,流雲鈺就看到自家孃親一臉探究的走了進來。
「問我什麼呀?」
流年不言語,嘴裡噙著笑看向自家夫人,被留下回話的流雲鈺連忙說道:「孩兒在與帝父討論九叔生的那般好看,若放在古元時代,最適合做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