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剛說完,就看到遠處雀兒端著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夫人,水來了。”
崔母不露痕跡斂去眼底陰厲,拿起帕子浸了水,輕輕敷在崔思冉的眼睛上。
“對了孃親,我剛才聽到爹爹與那***說,他還有許多丹藥沒用,絕不能讓那***獨佔了便宜。”崔思冉現在滿腦子都是崔思湄轟她出春雨閣的囂張模樣兒。
“你呀!那畢竟是你大姐,怎麼能一嘴一個***的叫,太失禮了,對了,你與太子的事何時才能有進展?”在奴才面前崔母一向是扮演著一位大家主母該有的姿態。
聽到崔母提及太子,崔思冉本能表現出厭惡之色:“母親!那***剛才對著那些下人的面,讓我滾,這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你這孩子……你還是回去吧,馬上到用膳時間了,一會兒你爹爹回來,我旁敲側擊問問。”.
崔母倒是被她這倍增的怒氣給晃了神,心裡開始不禁犯嘀咕,她怎麼覺得自家女兒不想要榮華富貴了呢?
不行!那可是皇家,攀上皇家,能得到崔家一直想要的榮譽,她在崔家二十多載,必須要有所作為!也好讓家族中的長老對她刮目相看。
達到目的,崔思冉沒有再繼續胡攪蠻纏,她怕崔母再次提及太子丞弈:“是,那就仰仗母親問問,女兒就先回去了。”
崔思冉前腳剛走,崔棟後腳就回到了主院,“老爺,你終於回……哎呦!”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實打實的甩在了崔母的臉上,“我問你!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去碰我家湄兒的嫁妝!”
“什麼嫁妝?老爺你冤枉我了呀!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嫁妝呀!”頓時,院內悽聲大作。
“好好好,那我來問你,思湄她娘生前死後所有的珠寶銀契去了哪裡?”崔棟的話將將落地,崔母就發瘋似的哀嚎起來。
她扭著身子跑進房裡,不一會兒就跑出來。
她拿出一本賬本塞到了崔棟的手裡,裡面正是記載了原夫人留下的所有物件,一筆一劃那是記得清清楚楚。
“老爺不分青紅皂白……這個家……我日夜操勞,得來居然是……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著便小跑著衝出了主院。
握著手中的賬本,崔棟是思緒萬千,到底誰對?到底誰錯?他一時竟也分不清了。
春雨閣內,“小姐,聽聲音,老爺應該掌了夫人。”
一道黑影站在崔思湄榻前不遠處,半垂著腦袋,看不清長相。
“然後呢?”
“沒了,夫人從主院哭著跑了出來,應該是去請大長老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