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那位長老連有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僅是一個呼吸就斷了氣脈,那畜生只供他們夫妻二人驅使。」
唐柯當即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利害,「二人?那就是說……他們與那畜生還沒有契約?」
唐冷一聽,如夢初醒道:「是啊!如果契約,那獸定只聽一人令,看來,我們還有機會。」
唐柯此行,並不是因為唐冷護航不利,使得臻寶樓損失了一位長老,而是因為昨夜裡的那場莫名的殺戮。
如此靈獸,他們唐家自然是想要佔為己有。
「嗯,先不急,此前你信中提過,那丫頭是個武修,蠻體境八重。」
「是,她依靠蠻力將弩箭釘死在了艙壁上,我親眼看到的,絕不會錯。」唐冷斬釘截鐵說道,他雖然骨子裡正直,一向討厭這種下作手段,可是為了唐家堡,他願意將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唐柯聞言,沉默了片刻嘆道:「嗯,對了,合歡門的掌門已知此事,剩下的就先留給她處理吧,我們只要那獸,人,可留也可殺。」
與唐家堡交惡的,他認為已經沒有留在這世上的必要了,不如一死百了,一勞永逸。
這時,唐冷才洞察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又道:「可是……那畢竟是雲無兩家的少主子,恐怕雲無兩家不會輕易……」
「愚蠢!待船到了南啟,我們再動手,到時他們有仇也只會去找南啟皇,與我東霽有何干系?更別說我唐家堡了。」說完,唐柯便拂袖而去。
今日讓他出了這麼多的「血」,他得想法把這事兒傳到堡主的耳朵裡。
天字房,「殺了他……殺了他……」無憂雙眼空洞的看向前方,嘴裡機械的說道。
「殺了他……殺了他……」
「大人,夫人是怎麼了?」
駱雪在一旁急得兩眼直掉淚,至司·布渝及瀾九同樣焦急的看向雲染。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使她真正的停下來。
「你們自己看吧。」雲染嘆了一聲,將木匣向前推了推。
當匣中的血腥味兒再次瀰漫時,無憂猛然驚醒般發作,「我要殺了他!殺了他……」若非雲染事前有所準備及時一把攬住,很有可能無憂這會兒已經殺了出去。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僅是幾個呼吸,無憂的血瞳及蛇鱗全部乍現,她通身的魔氣愈演愈烈。
為了怕她傷及自身,雲染只好動用陰煞之氣慢慢與之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