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空間,無憂就被冥九夜勒令在木屋煉化丹藥,烏金和海肆則暫時有至司布渝領下去招待。
趁無憂入定,冥九夜隨手為她點燃一隻安神香後,則走向地宮方向,去找融冰的幫手。
一腳剛踏入地宮,冥九夜就聽到裡面發出「呲–呲–」的警告聲。
他不甚在意神情自若闊步走了進去,「白吃白住也該出點力了,不然我不介意把這裡重新裝潢一下。」說完頓了頓又道:「用蛇皮。」
「你擁有天底下至陰至邪至純至暗的魂靈,你到底是誰?」
從昏暗的地宮深處探出一顆長相兇惡的巨大蛇頭,頭部鼓起的雙翼鱗光畢現,氣勢逼人,只可惜少了一雙銳利的蛇瞳。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明白這裡我說了算就夠了。」他站在那裡,嘴角含笑不怒自威,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甚至有種隱形的威壓。
「要我做什麼?」那蛇頭彷彿被這無形的殺氣給驚到了。
「無妄海冰封,需要藉助你的火屬性。」
「那可要好好算一筆賬了。」
這時,另一隻蛇頭也從蟄伏期甦醒過來,兩顆如光如炬的豎瞳,緊緊盯著冥九夜的一舉一動。
「可笑,我來,不是來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昏暗中,冥九夜湛藍的眼眸沒有一絲霧氣,純淨的好似天際的星河。
「小子,別以為……」
「話可真多。」冥九夜收回揮動的胳膊就又走了出去。
木屋中,丹藥隨著靈氣的推動,濃郁的藥力慢慢在無憂的身體裡形成一層又一層的保護網,騰起的白霧圍繞在她的周身不停盤旋,越來越多。
時間悄然流失,隨著白霧越發濃郁醇厚,無憂這時掐訣運轉起「九魔訣」的心法。
白霧漸漸像染墨的雲彩,從白色的真氣慢慢形成至陰至邪的魔氣湧入她的經脈。
噔–噔–
殿外響起一道叩門聲,「大師兄,師父讓你到大殿去。」
「好,馬上來。」
臨走前,千塵還特意撇了一眼筆架上的那團妃色,輕輕關上房門後才飄然離去。
永清殿,凌雲孤獨的坐在上位,偌大的殿內只有他一人,殿中是摔落四散的茶杯,千塵認得,那是師父最喜歡的一盞白玉杯。
「什麼事惹得師父發這麼大的火?」他緩緩上前撿起掉落的碎片,拿錦帕包好又放回了案桌上。
「這是戟霞宗剛送來的拜貼。」凌雲氣惱把帖子扔到了千塵的面前,「說的好聽是拜貼,明明字裡行間全是對你的種種指控!哼!還大言不慚要我藥王宗備百顆上品丹藥,上鳳炎求娶那崔家神女,呸!想的美!」
看完,千塵眉頭一皺又把拜貼放在了案桌上,「徒兒與那崔家女絕無任何瓜葛。」他兩掌指尖相碰,鄭重一拜。
「為師當然知道,可這戟霞宗在江湖中也頗有地位,若他們帶頭造謠,你百口莫辯也無濟於事。」
聽言,千塵淡淡開口:「徒兒不在乎這些,如果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