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的地下,瀰漫著腐屍的味道,四面高聳的土壁堆砌著骸骨,顯而易見這裡是處理死屍的地方。所有的泥土中偶爾會有屍蟲爬出,密密麻麻讓人膽顫。
“快跟上!”前面一聲怒吼,將各個獵人的思緒拉回。
所有人都快步跟上,無憂看著地上頻繁出沒的屍蟲,心中疑慮的還有停靠在一旁的銀灰色鏤空箱子,她在研究所見過這樣的箱子,好像是孵化箱…,蟲子像是被特意飼養起來的產物。
她眼下顧不得許多,快速跟進,心中雖有不解,但她深知組織的事,她無權干涉也無命質問。
又走了十多分鐘,他們來到一處像足足有五個足球場那樣大的地下城,城的中心位置坐立著五個近八米高的鐵籠,緊扣呈花朵狀。
目測一個鐵籠約有十噸重,所有的鐵架上每隔半米就被打上了宛如軍刃的鐵絲結,鋒利無比可隨著被投擲來的身體上下移動,簡直就是簡易的移動切肉器。
“嘶–”
所有在場的獵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更恐怖的是鐵籠中間有兩條長長的鏈條垂直到地,這說明什麼?
以往一對一考核是不許使用武器的,肉搏還有生機。如今死神無處不在,誰的命都有可能結束在鏈條上,鐵籠中還有比鏈條更合適的武器嗎?答案肯定是沒有。
一個西裝筆挺的面具男出現在獵人面前,他身後跟著一位臉有油彩的男子,看不清長相。
“列隊抽籤,同色號者為一組。”西裝男冷咧的嗓音使在場所有的獵人都緊繃神經,這個聲音深深烙印在屠夫的腦海中,右判江澤。
無人敢肆意打量他,無憂也不列外,她眼神遊離,生怕觸黴頭。
五個鐵籠分五組同時考核,紅、黃、藍、橙、綠,無憂抽到了紅26,她鬆了一口氣,前面有幾對人的比拼供她參考學習,她很知足。
隨著一聲鑼響,鐵籠賽正式拉開帷幕,就在這時江澤的一句話,再次將賽事推上獵人的心尖。
“拉開電閘”話音剛落,“滋滋…”作響的電流順著中間垂落在地的鐵鏈,“啪啪……”快速擴張到整個鐵籠。
油彩男齜牙咧嘴笑道:“電流大小,會根據你門身體碰觸的時間長短而疊加,祝各位好運!”
緊繃的神經像拉滿的弓弦,聽著電流的聲音,有的獵人甚至身體都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他們都是歷經生死幾個輪迴的人,如今這般變態的考核,任何一個獵人都能嗅出陰謀的味道。
數十盞探照燈分別聚焦在五個鐵籠上,刺眼的白光更給考核加上了一些外在難度。無憂和選號為紅牌的獵人都在相應的鐵籠外的座位觀賽。
紅一號對決,上場的是兩名男子,他們身量相當,一人穿著灰色短T,一個穿著黑色短T,下身是統一的作訓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