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問題，軍方那邊自然也能想得到。
所以這才有了所謂的第二條路，那就是讓這些名義上“退伍”的軍人，進入各大城市，從灰色產業入手，先把底子打牢。
然後從普通人中挑選出能力者，或者乾脆用錢收買一些能力者，像蓋高樓一樣，一步一步的將班底攢起來。
這種辦法說出去，十個人聽了九個都要笑死，覺得這計劃，也就只有那種剛上中學的中二少年能夠想的出來。
但其實，這個看似有些想當然的計劃，只要有足夠長的時間作為支撐，未必不能實現。
畢竟大多數能力者混跡的圈子，基本上也就屬於灰色地帶。
以灰色產業鏈入手，來接觸他們的效率，要遠高於其他其他方式，而且能更輕易的和他們拉近關係。，
至少比起用軍方的身份，強行讓這些人為之效力，效果要好上太多。
當時陸徵從侯永冠那裡感知到了這個計劃模糊的輪廓後，便明白，這計劃背後所蘊藏的意義，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遠。
甚至可以說，這個計劃背後，代表著華盟高層對於平妖辦態度的轉變。
按照陸徵的想法，隨著以後軍方實力進一步的增強，很有可能是要和平妖辦正面掰手腕的，雙方之間不安的種子，從一開始便已經埋下。
可現在看來，在他消失的這五年裡，平妖辦和軍方之間的關係，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變化。
雙方不但沒有什麼衝突，反而是有了一些合作。
不然就算是李林芝，也絕對不會調動的了軍用直升機，跑來接陸徵……
在陸徵的沉思和直升機的轟鳴聲中，陸徵很快就趕到了蘭市，李林芝的工廠附近。
只是相較於五年前他離開時，此時的工廠，早已經面目全非。
整個工業區，連帶著附近的其他幾座工廠，都被五六米高的高牆給圈入其中。
高牆之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可以看到幾個持槍守衛計程車兵，士兵身邊還有機炮聳立，是不是轉動的探照燈，將這些渲染的好似某個重要的軍事基地一般。
陸徵心中好奇，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聽直升飛機的駕駛員透過對講機和下面的人溝通幾句後，一拉操縱桿，就掠過高牆，把陸徵他們向工廠裡面帶去。
透過昏暗的燈光，陸徵就發現工廠的廠房基本上已經處於廢棄的狀態。
原本一些倒塌，損壞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修繕的痕跡，而陸徵他們住過的管理層宿舍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之前大出兩三倍的，蛋殼型的建築。
而飛機，正是停在了這棟建築不遠處的停機坪上。
“陸先生，你好！”飛機剛剛停穩，便有三個軍裝打扮計程車兵，拉開了機門，衝著陸徵行了個軍禮：“是冰聖讓我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