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牛鐵柱雖然平時有些看不上陸徵,不過陸徵今晚的表現,無疑是讓他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作為今晚整個行動的主導者,陸徵的陷阱不但兵不血刃的抓住了這四個人,還輕輕鬆鬆就從四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了背後的黑手。
這讓牛鐵柱,下意識的就將這種需要動腦子的工作,交給了陸徵。
反正現在他和陸徵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劉松要殺他們兩個,那他們兩個只有團結合作,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接下來?”陸徵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是啊,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是放棄這次的考核,避其鋒芒,徐徐圖之,還是迎難而上,透過外門弟子考核,直面劉松。
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因為就陸徵現在手頭上所掌握的東西來看,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破局的手段。
而且有一點陸徵很在意,正一宗如此大的宗門,難道對弟子的管理真的如此鬆懈麼。
劉松一個煉製邪器,修煉邪法的人,竟然一路做到了核心弟子的預備役。
還是說,劉松只是一個縮影,和劉松一樣的人,在正一宗內,大有人在。
正是因為他們的互相包庇,甚至是互相提攜,帶使得劉松一路順風順水,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晉升,和羊入虎口,恐怕也沒什麼區別。
“陸徵?”牛鐵柱皺了皺眉頭:“別婆婆媽媽的了,怎麼做,你倒是拿個章程出來,馬上就要天亮,考核就要開始,再磨蹭下去,乾脆分頭行動,自求多福好了!”
陸徵被牛鐵柱吼了一嗓子,終於從紛亂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牛鐵柱,又看了看被綁在樹樁上的四人,陸徵不由的一愣,沒錯,他怎麼會又莫名其妙的陷入這種毫無意義的糾結之中?
之前老古董就提到過,陸徵做事,太過糾結。
這是因為他性格中有軟弱的一面,作為被迫成為能力者的人,陸徵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內心深處,卻始終有些排斥的。
所以陸徵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下意識的會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待,思考問題。
這在平時或許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做事之前,無論思考的如何詳細,都不為過。
可如果是遭遇緊急事件,這種思考,就會變成猶豫,不但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為穩妥,反而會成為拖累。
以前陸徵所處的大環境,整體來說,比較和平,一般都是先有計劃,再去行行動。
而眼前,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陸徵的這種性格劣勢,自然就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