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隧道並不算長，幾乎是轉瞬之間，陸徵的雙腳便已經踏上了潮溼，溼滑的平地。
四周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古怪，腐朽的味道，猶如臭魚，爛木頭，苔蘚，臭鞋等等諸多的垃圾堆在一起，發酵後產生的質變。
稍微聞上幾口，就覺得頭暈腦脹，雙眼眩暈的感覺。
“倒是挺聰明”陸徵笑了笑，這種渾濁的空氣，對於他身體的影響，並不大。
尤其是他敏銳的察覺到，如此複雜的味道下，那種無論如何也難以被掩蓋的屍臭。
相較於阿飛身上的屍臭，隱藏在這裡的屍臭，無疑濃郁了很多。
這種表現，是行屍修為不精的結果。
就好像鬼一樣，越是修為精深的行屍，從外表看來，也就越接近人類。
甚至他們也能和普通人一樣，模擬出受傷，衰老的狀態，不是懂行的人，根本無法將他們從普通人中挑出來。
陸徵記得很清楚，秦悅拿來的平妖辦案例中，有一個行屍，甚至跑出去開公司，賺了幾千萬，成為當地一個有名的小富翁。
被秘密抓捕的時候，甚至他還住在情人家裡，和普通人沒任何區別。
跟案例中的行屍相比，無論是阿飛，還是這個被阿飛藏在這裡的妹妹，都還差的遠。
兩者的差別，猶如普通人世界裡成人和嬰兒的區別。
但正如之前的豆豆一樣，他們無疑都有著極高的培養價值。
一個行動自由，不受控制，甚至可以口吐人言，有了智力的行屍，也不知道究竟遭遇過什麼變故。
很有可能是他們的主人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擺脫了精神控制。
如果是這樣，陸徵倒是很有興趣把他們收服，一來多兩個合格的打手，二來也算是為民除害。
畢竟放任他們在外面亂跑，很有可能會引發大亂子。
掏出手機，藉著手機的一絲燈光，陸徵已經可以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可以看出這裡應該是地鐵連通的一處地下汙水系統，四周高大的混泥土柱，讓整個地下空間看起來頗為壯觀。
置身其中，讓陸徵不禁有了一種置身於電影世界的感覺。
好像在那些石柱的背後，陰影的背面，隨時都有外星人和怪獸要跳出來，擇人而噬。
不過陸徵明白，外星人和怪獸沒有，阿飛卻從陸徵落入這裡的一瞬間，就已經悄悄潛伏在一旁，準備隨時發動偷襲。
這一次，陸徵卻已經沒有了和他玩鬧的心思。
既然已經找到了阿飛和他妹妹的巢穴，那也到了收網的時刻。
為了追阿飛，陸徵已經離開古方堂長達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那裡一片狼藉，有陸徵出手的原因在裡面。
還不知道古方堂的人要如何處理江曉和孫珊珊她們，讓陸徵難免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