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陸徵的手指輕輕釦響桌子,發出篤篤篤的聲音:“經過這次交易和老城區改建,你手裡至少掌握著接近二十億的資產,為何非要執著於此,這筆錢就算存在銀行,也足夠你蔣家後人衣食無憂了!”
“這……是祖訓!”蔣橋吭吭哧哧半天,說出了一個陸徵意想不到的答案:“從祖上發跡開始,我們蔣家便經營著古藥生意,期間有過輝煌,也有過落魄,但始終不敢忘記祖訓,離開古藥行當,我父親甚至在古藥鋪裡當了二十多年的銷售……”
說著蔣橋嚥了口唾沫:“就算這次我們從古方堂裡撤出,大機率也是要另尋一地,繼續古藥生意,如果到時候衝撞到陸先生,就不好了!”
陸徵覺得蔣橋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只是看他困窘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這倒是讓陸徵頗為好奇,祖訓這種東西,並不稀罕,尤其是在舊社會的大家族,說他是凝聚家族的核心也不誇張。
但祖訓的內容,通常是一句話,一個信條,一句告誡,像蔣家這樣,讓後輩子孫爛也要爛在古藥這個行當裡,可以說聞所未聞。
當然,陸徵沒什麼八卦的心思,蔣家的祖訓是什麼,陸徵懶得深究。
只是蔣橋的提議,陸徵卻不得不仔細考慮。
如果蔣橋這次真能得到教訓,踏踏實實的為陸徵辦事,那這份提議,無疑還是相當有誘惑力的。
作為在古藥行當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蔣家,對於藥材的熟知程度和採購藥材中的那些彎彎繞,遠超陸徵目前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如果他來接手三大藥材供應商的位置,以後陸徵需要什麼藥材,無疑是方便了很多。
但這也隨之產生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這麼做了,古方堂對於陸徵來說,就沒有意義了。
原本藥材市場,在陸徵想象中,應該是一個比較鬆散的市場,畢竟稍微珍貴一些的藥材,大多都要靠藥農去深山採摘,很難形成規模。
倒是沒想到,南省的藥材市場,竟然被幾股黑惡勢力給壟斷了,這倒是省了陸徵不少事。
做生意陸徵不懂,但是對付這些黑惡勢力,陸徵卻是經驗頗豐。
“主人,核對過了,這些股份沒有任何問題!”這時丁菲去而復返:“拿著這些東西,在交易之前進行一些操作,有很大機率可以獲取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古方堂股權,從而擁有入主董事會的權利!”
“這不可能!”蔣橋聞言,搖了搖頭:“其餘的股份,分別掌握在幾個不缺錢的刺頭手裡,他們打古方堂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根本不可能出售股份的!”
丁菲卻是微微一笑,透露出強大的自信:“你做不到,不代表主人做不到,剛剛我已經查過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促成這件事!”
“什麼!”蔣橋聞言,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整合古方堂,無疑是他這麼多年來的一個夢想。
但是蔣橋隨即又想到,現在他和古方堂,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當即又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看到蔣橋的舉動,陸徵笑了笑,開口道:“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
“願聞其詳!”蔣橋心中浮現出一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