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範靜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試探著問道:“祁老,你今天來,難道是要接手導師的工作……”
祁柏然沒有隱瞞,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學校的確有這方面的考慮,我今天來,也是先熟悉熟悉環境,具體的工作內容還要等正式的行政命令下來!”
說到這裡,祁柏然嘆了口氣:“邢偉明的事影響極大,現在警方的調查還在繼續,學校裡有幾個領導被牽扯其中,手頭上的工作隨之陷入停滯……”
祁柏然感嘆一句,卻又覺得這些事和一個學生談,並不合適,於是話鋒一轉道:“今天辛苦你了,不過迎新的事可以先暫停一下,昨天學校那邊應該已經通知過,考古系的開學延遲一個星期!”
“啊?”範靜和陸徵均是一臉茫然,這個所謂的學校通知,兩人並沒有收到過。
不然的話,範靜也不會在這傻坐一天,陸徵更不會下午的時候,還特意趕過來。
祁柏然看到兩人的表情,也是一愣,旋即就苦笑一聲,知道肯定是學校傳達方面出現了問題。
既然學校那邊並沒有把延遲開學的事通知到位,可現場卻仍舊只有兩個人,說明今年考古系的問題,恐怕要比以往更大。
“對了,祁老,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今年新生之一,叫做陸徵,他可是貨真價實,靠成績考進我們專業的人哦!”範靜看打祁柏然神色有些黯然,於是連忙把陸徵給拉了出來。
陸徵乾笑一聲,和祁柏然打了聲招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陸徵心中也是頗為不爽的,說不後悔那是假的,雖然他之所以選擇考古系,也不過看中了考古系的時間,相較於其他專業來說,更加的自由。
打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未來真要靠所學的專業,去找工作之類的。
可對於大學,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絲期待的,卻沒想到,竟然落到這種境地。
如果不是透過正規渠道報考,又有農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送到手裡,陸徵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給騙了,進了某個野雞大學。
聽到範靜的介紹,祁柏然果然有了那麼一絲的驚喜,於是三人邊走邊聊,談論了一些未來的學習計劃。
中間祁柏然還對陸徵進行了一些考校,提問的多半都是高中歷史課本上的內容。
陸徵的精神力雖然算不得強大,但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有的,聽到問題後,略一思考,就能對答如流。
而且還能適當的引用一些他從其他渠道看到過的新聞訊息,進行知識層面的擴充,讓祁柏然聽了,也是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而陸徵也從範靜的口中得知,這個祁柏然是個老教授,考古界中的老前輩,如今許多活躍在考古一線的人,都是他的弟子。
由於年輕的時候,工作太過拼命,經常在古墓裡面,一蹲就是一兩個月,最終落下病根,身體衰弱的厲害,不得不提前退休。
之後經過悉心調養, 總算是恢復了一些,閒不住的他,便又開始接受各個大學的邀請,進行尋回演講,鼓勵提點範靜這種對考古事業真正有熱情的人。
這次邢偉明出事,考古系人心惶惶,學校就把他推選了出來,讓他暫時擔任導師的之位,帶領考古系走過這最艱難的時刻。
對於祁柏然,陸徵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敬佩。
無論哪行哪業,教授也好,工人也好,只要對自己的職業抱有無限的熱情,總是令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