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卻不給程心接通的機會,索性拿過電話,在程心驚訝的目光中,再次將電話結束通話,而且直接關機。
“陸徵,你這是……”程心目瞪口呆,剛剛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雖然嘈雜。
可基本上能確定,蔣橋那裡肯定是出了大亂子,他本人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不然語氣也不會顫抖成這樣了。
可現在陸徵的舉動,卻是擺明了袖手旁觀。
“去自然是要去的!”陸徵將電話放回到程心手中:“不過我們可不是去幫忙的,而是收債的!”
被蔣橋過河拆橋,拒之門外,甚至連解釋都不給一個,陸徵生氣嘛?
答案是肯定的,陸徵當然很生氣。
不過現在的陸徵,已經不會再單純的,用言語來宣洩自己的憤怒。
誠然,他可以輕鬆撂翻蔣家的保安,強闖進去,和蔣橋對峙,痛斥蔣橋的卑鄙無恥,背信棄義,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現在,縱使陸徵沒有任何的表達,但在心中,已經對蔣橋這個人,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從此以後,他不可能再對蔣橋抱有任何的同情,不管他靠誰的關係,都不行。
其次,蔣橋的突然翻臉,也給陸徵提了個醒。
在他沒有絕對的實力,來威懾對方,讓對方不敢輕易毀約的前提下,對於合約的履行,還是要呈謹慎的態度。
像這次的事件,平添曲折,多半都是因為陸徵太過樂觀,覺得雙方相處融洽,而且又有程心這層關係在裡面,屬於是熟人關係,所以沒有太過防範的必要。
假如陸徵從一開始就把事情敲定死,或者乾脆讓祁山在這裡坐鎮,就算那兩個和尚來了,除非是想和陸徵正面開戰,否則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當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談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
蔣家屋子下面的那個東西,陸徵是要定了,不同的是,之前他可以在救治蔣橋的女兒和孫女的時候,順帶著將這東西收走。
而現在,蔣橋既然不義,那就別怪陸徵不仁了。
蔣家用來救治他女兒和孫女支付的五億報酬陸徵要收下,蔣橋手中剩下的那些股份,陸徵也全部都要拿到手。
陸徵之前還是太天真,以為依靠著他和蔣橋的關係,就算不入手古方堂的股份,以後需要什麼藥材,蔣橋他們也會盡心盡力,現在看來,統統都是妄想。
東西,果然還是得捏在自己手裡才踏實。
萬一哪天陸徵急需某個藥材救命,卻被蔣橋藏私,那陸徵一定死的非常憋屈。
程心看著陸徵,半響,這才一跺腳:“隨你吧,反正這是你們圈子裡的事。不過最好不要弄到不可收拾,我可不是每件事都能幫你隱瞞下來!”
陸徵反手摟住程心:“我怎麼聽你這話裡有話啊!”
“哼!”程心白了陸徵一眼:“怎麼,莫非你要說烈風幫的事,和你無關?還有我聽說百花屋現在到你手上了,以後你難道要住那裡?”
“嗯!”陸徵對程心,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當即點頭說道:“烈風幫的事,的確是我做的。現在百花屋也被我接手,以後在合州,我就住在那邊,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用起來倒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