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祿沒有開口,眾人吵吵鬧鬧各抒己見。
但隨著花長祿微微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屋內一瞬間,就陷入了安靜。
“儘量避開冠山,讓槍手找準機會立刻開槍!”花長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花冠山是大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放棄。
可若是因此,就讓他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卻絕不可能的。
萬一陸徵挾持了花冠山闖進別墅,火力優勢就成了笑話,花長祿自己的生命安全,立刻就要受到威脅。
花冠山的耳麥裡,第一時間就傳出了花長祿的決定,他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驚慌,於是鉚足力氣,越發迫切的想要掙脫陸徵的束縛。
陸徵雖然不知道花冠山掙扎越發劇烈的原因,卻也大概能夠猜到,肯定是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感受到別墅樓頂上,越發凝實的殺氣,陸徵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下一刻突然鬆手。
花冠山掙扎不休,完全沒料到陸徵竟然會突然放手,力道一空,整個人不可避免的後仰出去。
“機會!”見此情況,別墅樓頂上的槍手,立刻扣動扳機。
四發子彈,以不同的角度,射向陸徵。
但就在此刻,陸徵卻忽然跨步向前,一把抓住花冠山的手腕,又生生將他給拽了回來。
就只聽噗噗噗噗,四聲悶響傳來,花冠山臉上驚愕的表情,一瞬間,就定格在了那裡。
四朵血花,已經在他身上綻放開來,其中一顆子,從他後腦打進去,額頭竄出來,場面血腥無比。
“該死!”花長祿站在高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當即怒喝一聲:“全部給我開槍,把他打死!”
根本不用花長祿多說,這四個槍手一看自己竟然被陸徵戲耍,誤殺了花冠山,頓時怒不可遏,手中的長槍,接連開火。
陸徵伸手一掀,就將面前喝茶的長桌掀開,人躲在了桌子後面。
花長祿一聲吩咐,下一刻,別墅大門開啟,十幾個人組成的攻擊小隊,全副武裝的朝陸徵所在的方向逼近過去。
這些人,個個都中都拿著衝鋒槍,身上還穿著戰術衣,掛著手雷,匕首,戴著頭盔和戰術鏡。
且不說他們職業素養如何,單就這扮相,看上去和電視裡的職業特種兵,差不了太多。
怪不得肥牛說,就算是警察找到這裡,花家人也能從容撤退。
單就這火力裝備,的確是有和普通警察搏一搏的資本了。
“這下他跑不了了!”花家人站在別墅裡,恨不得彈冠相慶,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再厲害的人,在這種火力的打擊下,也只有成為篩子這一條路可選。
在這個空曠的花園裡,眼前的這張長桌,是陸徵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而一旦這些槍手形成包圍圈,長桌根本起不到任何防禦的作用。
“我們正在接近!”耳麥裡,小隊的頭領一邊走,一邊彙報著情況:“掩體很大,我們的位置,沒法看到他。”
“我們這裡也一樣!”樓上的槍手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