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睜眼,醒了過來。
他偏頭,對著一直焦急的等待在他身旁的瑪麗蓮報以一個微笑。
儘管這個微笑使得他的臉繼續開裂,本該安慰人心的笑被不斷出現在傷口中的黑暗掩蓋了。
瑪麗蓮想要說什麼,卻看到維塔抬起義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蒂塔,又戳了戳自己身前的地面。
維塔想讓瑪麗蓮把精靈給引誘到這裡。
瑪麗蓮愣了片刻,繼而咬牙,狠狠說:“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然後,她起身,一路小跑著去接近精靈的身邊。
……
鮮血使蒂塔迷醉了。
來自可以孵化的託泰克的近乎無限量的血液供應,讓精靈可以搭配著手弩,肆意揮灑一支支足以改變地形的“弩箭”。
扳機扣動,弩箭射出,卻在半空中螺旋狀解開,以原本弩箭所在為中心,直直掀起了一陣可以削筋斷骨的紅色風暴!
幾乎處於風暴邊緣的約瑟夫只能眯眼,強迫自己去將這陣風看成一個整體。
但騎士做不到。
混沌而無形的風很難被捕捉,理解。唯一能勉強稱得上“物體“的,只有那個稍微穩定,曾是弩箭所在的暴風眼了。
不再猶豫,約瑟夫與那個勉強看清的風暴眼交換了位置,卻在躍過風眼的那一瞬,看到了蒂塔噙著嗤笑的嘴角。
陡然擴大的風暴瞬間削到了約瑟夫的背部,而精靈的手上也有血色花瓣在綻放。
約瑟夫只能選擇和精靈互換位置。
他出現在了原本蒂塔所站的地方,感覺到自己背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更要命的是不知為何,騎士踉蹌幾下,跌坐在了地上。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腳在什麼地方了。
因為剛剛爆發的風暴傷到了自己的脊椎!
騎士回頭,看到刀刃般的血色風暴,此時卻像輕紗般撫上了蒂塔的面板。
之前弩箭製造的岩漿陡然從地上湧起,形成了幾堵約一米高的明亮圍牆,朝著約瑟夫緩步推進。
約瑟夫傷到了脊椎,只能坐在地上,而朝他靠攏的熔岩之牆卻剛好擋住了騎士往外的視線。
這熔岩牆如此的矮,只要稍微活動雙腿,撐高身體,就能看到外面,將自己轉移走。
但騎士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