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以一種非人的心態接入祭壇布成的網路,觀測著整個大森林。
她精神上的視線掃過森林中的每個生靈,引得鳥兒受驚,直直飛起。
此時,還在向著佩斯號列車中所掉出的神秘寶藏前進的加布里爾,聽到鳥兒振翅飛逃的聲音後,忽然駐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野騎士副團長布萊茲皺眉看向加布里爾:“團長?崴著腳了?希望你沒忘記公主的吩咐,以及我們在趕時間這個小小的事實。”
曾經是靶場出納的布萊茲,不知用他尖酸刻薄的嘴勸退了多少潛在的顧客。
加布里爾早就習慣了他的老朋友,只是搖搖頭:“我還沒老到這個份上,只是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布萊茲馬上提高了警惕,想要鑽進草叢中,卻被老團長一把拉住。
加布里爾說道:“我不是說有敵人,是覺得有某種上位的存在,在更高層面上盯著我們。”
出納愣了愣,片刻間露出了個悲哀的表情:“唉,曾經英明神武的團長終於老年痴呆了……”
“我沒開玩笑!”
布萊茲又嘆了一口氣:“這個森林中稱得上是上位存在的只有護工先生,他沒事盯著我們做什麼?再說了,這護工有沒有按預定計劃復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對,”加布里爾意味深長:“別忘了還有那個人造人小姑娘也是上位存在。”
佩斯號列車經過接近一個月的行駛,雖然乘客名單始終沒有暴露。但列車到站時,維塔一行經常下車透氣,他們的身影早被放風的野騎士團員發現。
至於盯梢人散發的敵意,就被淹沒在普通的盯上維塔錢包的小賊,或者覬覦瑪麗蓮與奧羅拉美色的人之中了。
畢竟一路上這兩種人實在太多,那時候維塔的阿曼達之指的功能很單一,沒辦法分辨出這些被探測到的敵意裡,有哪些屬於真正危險的人物。
“就她?”布萊茲聽了老團長的推測後,果斷的嗤笑:“給三歲小孩一把刀都能把那該死的人造人幹掉,她有什麼本事觀察我們?”
“呵,希望如此吧。”老團長摒棄雜念,繼續前進。
他由衷的不希望公主所囑咐他爭奪的寶物,被維塔一行太早的知曉。
……
祭壇中的護工當然不會有閒情逸致,來使用所剩不多的力量去看老團長在做什麼。
他驚喜於意想不到的轉機,透過盲蛛傳來的情報,被它們爬了一臉的蓋伊居然經歷過無數次孵化,還被藍色能量沖刷過。
簡直是邪神們賜給護工的最佳容器。
眼下,路德的身體已經破破爛爛,靠著護工藤蔓的力量才能勉強支撐,修補起來十分的麻煩。
所以護工知道,若是他能直接跳到蓋伊身上,那在自己胸口上靠著點燃她自身而作威作福的沃芙,將從新變成他腳下的一隻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