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
瑪麗蓮在馬群中抓住一叢馬尾巴,將自己身體甩起,用大腿的力量夾斷了一名亡命徒的脖子,然後站在馬背上,一拳將另一個亡命徒轟飛。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手背忽然溼潤了。
是血?
瑪麗蓮抬頭,望向烏雲密佈,卻仍灑下陽光的天空。
不對,這是雨。
下雨了。
艾比抽了抽鼻子,往窗外伸出手,接了一點雨滴,嚐了嚐。
然後,她說道:“好鹹。”
“好鹹?”奧羅拉也伸出手嚐了嚐,臉色幾經變換。她對這股味道很熟悉,第一次聞見時,她在蹲一處風景不錯的監獄,海風帶著那股鹹腥味吹來,那也是奧羅拉第一次領略大海的廣袤。
奧羅拉驚呼:“這是海水?!維塔,約瑟夫,這好像是海水!”
維塔和約瑟夫,以及還在外邊的瑪麗蓮卻說不出話了。
“哐,哐,哐。”
艾比歪頭:“是有人在修火車嗎?”
當然不是,沒人可以修理高速飛馳的火車。
維塔的眼睛被鹹澀的雨水迷住,他擦了擦,又望向遠方。
“哐,哐,哐。”
那是鐵軌一節節撕裂的聲音,它被天空吸引,往上飛去。
遠處的瑞文伍德寸寸崩裂,被吸上天空。
而天的深處,雲海深處,似乎有巨鯨遊弋,發出低沉而悠揚的鳴嘯。
鐵軌像是通往天空的道路。
而瑞文伍德已然成為了天國的一部分。
雨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