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維塔四下張望,摸了摸包裡的小刀。
等下就拜託約瑟夫放點血,留一塊浸染了他血液的物品放在這裡,如果亡命徒的攻勢過於猛烈,就能靠約瑟夫回到車站這裡了。
佩斯號列車已經映入他的眼簾,瑪麗蓮探出窗戶,朝他招了招手。
維塔點頭回應,同時目光掃過這長長的列車。
真是長,前六節車廂是像他們一樣的,包下整個車廂的乘客。而往後九節則是人擠人的硬座,再往後,則是似乎用來貨運的20餘節車廂。
它們都被蒙的嚴嚴實實,裡面具體是什麼,維塔並不清楚,連乘務員都語焉不詳。
莫非……狼外婆以及那些亡命徒盯上的是這列火車?
不,應該不會。維塔搖頭,連他和瑪麗蓮這樣,在赫裡福德有很多情報渠道的人都不知道列車裡是什麼。更別說這在大森林附近,連存在與否都不可知的東西了。
想通這節,維塔登上列車,大橘貓照例蹭了蹭他的褲腿。
尼古拉斯會蹭每一隻登上列車的褲腿。
維塔蹲下,摸了摸它的頭:“你知道後邊的車廂有什麼嗎?”
橘貓發現是維塔,慌忙開始掙扎,然後一路跑遠。
“看來你不想告訴我。”維塔望著那肥碩的,逐漸遠去的橘色屁股,自言自語。
……
約瑟夫和維塔一起從廁所裡走出,而騎士的臉色有些發白。
維塔已經將浸染了約瑟夫鮮血的絲巾放進了黑暗,約瑟夫冷冷的瞪了一眼維塔,向著他們的包廂走去。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因為維塔的一個猜想就劇烈失血後,還能保持愉快的。
維塔聳肩,從新走到站臺,將絲巾藏到了隱蔽的地方。
保險起見,他又在絲巾旁放了一顆眼球,眼球正對著幾扇門。
這是二重準備,如果約瑟夫的絲巾因為某些事情失效,而這顆眼球也能引導維塔透過黑暗回到這裡。
不過需要碰一碰運氣,而且如果距離過遠,他也要考慮在黑暗中直接失控的風險。
忽然,維塔覺得陽光又燦爛了些。
他抬頭,可是分明看見,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了。
光看天空,還以為暴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