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看著朝他激射而來的箭雨,馬上臥倒在長桌上,將趕製而成的相框小門連線上黑暗放在自己面前,以此為掩體。
大多數血箭射空了,小部分沒入了黑暗,還有一部分擊碎了這扇小門,插在了維塔的肩膀上。
血箭一在維塔身上造成傷口就直接化為液體鑽進了他的身體。維塔覺得肩膀越來越涼,耳鳴開始在耳朵深處響起,眼睛面前的世界也開始漸漸扭曲。
這是失控的徵兆。
瑪麗蓮的頭落下,掉在了距離維塔約10米的前方。
蒂塔仍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小口品嚐著酒杯中的血液。
艾比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聲向精靈質問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幫你?!”
“沒有啊,”蒂塔眨了眨眼睛:“他們只是我的刀鞘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的奴隸們會使用高貴的血魔法吧?”
血魔法是精靈這個族群的專利,本質上仍沒有脫離毀滅,光暗,治癒這三系魔法,但因為使用了離體的血液作為媒介,威力比人類的魔法大得多。
維塔咬牙站起,努力克服耳邊和眼前令人發瘋的幻覺,門後的鐵線蟲彷彿又開始入侵現實世界。
“再來!”維塔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大喊道,直接舉起了槍,扣下扳機!
就在維塔開槍的這一瞬,另一名奴隸動了。他的胸口插著一面盾牌。
奴隸只是輕輕的撫摸了盾面,虛幻的牆壁便出現在了蒂塔面前。子彈撞在這面虛幻的牆上,方向改變,速度絲毫未減的朝維塔衝去。
維塔已經準備好硬挨這一槍了,但沒想到一面水障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是艾比,艾比用魔法抵消了子彈的衝擊。
精靈的眼神中露出了玩味,而艾比平淡的說:“我是父親製造出的工具,幫助自己的使用者合情合理。”
蒂塔只是舉了舉酒杯,什麼也沒說。
而維塔確是在頂著惱人的幻覺飛快思考。為什麼蒂塔一直坐著不親自出手?為什麼她要透過那幾名奴僕使用血魔法?為什麼她要玩這無聊的遊戲?為什麼不一起使用那四把鮮血武器?
只要精靈做到了以上的任意一條,自己絕對會瞬間灰飛煙滅。
是對自己極端的輕蔑,還是另有原因。
心神電轉之下,維塔決定出言試探。
於是他努力擺出了個自信的微笑,輕聲說道:“精靈小姐,你的傷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