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是最好對付的那種死腦筋,說服他並沒有什麼難度。”
瑪麗蓮聳聳肩,然後湊到維塔的耳邊:“我不指望約瑟夫會誠心幫我們,他不拖我們的後腿我就很滿意了,但,他真的和邪教沒有關係嗎?他是雪萊家的守護騎士,而坦斯肯蘭弗和邪教關係很深……”
維塔搖搖頭:“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不過,只要艾比還在我們身邊,我們就控制約瑟夫。如果真發現他和邪教有關,再幹掉他不遲。”
“約瑟夫的眷顧正面對上我不怕,但想把他留下可有點困難。”
“他不知道艾比的心臟裡被我們安裝了炸藥,只要引爆炸藥,約瑟夫就不會逃跑,而是和我們不死不休了。”
“到頭來你也只是把艾比當成一個物品嘛,別誤會了,我不討厭你的這個想法。如果不是讓艾比活著對我們更有利我早把她殺了。”瑪麗蓮小聲地說。
維塔嘆氣,他早已發現了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態,理性上他想盡力將艾比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但自己的感性卻始終忘不了艾比從屍體胎兒身體裡完好無損的鑽出的那個畫面。
再加上艾比自己也只是將自己當做一個道具,看來短時間內這種心態將很難扭轉。
希望奧羅拉的教育能扭轉艾比的這種心態吧。
瑪麗蓮直起身,伸手將地上的鮮血鋒刃拔出:“那麼,現在的問題是這把匕首背後的尖耳朵究竟藏在哪裡呢?”
……
無頭騎士在漫天的炮火砸向遊樂場時悄悄溜走了。
現在,他跪倒在一個罩著朦朧紗帳的大床前,等待他的主人發話,床內有一個身影在上下起伏,發出喘息。
大床的下方壓著九個人類,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被貫穿了一把武器,或為長矛,或為短刀,或為弓箭。每把武器都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其上的花紋絢麗而耀眼。
這九個人類沒有因為被武器貫穿而痛苦,正相反,他們的表情充滿迷醉。
過了很久,紗帳內嬌豔而又迷人的喘息停止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裡面發出:“無頭,別告訴我你們又失敗了。”聲音的主人似乎還在品味剛才的歡愉。
無頭騎士將自己的身體壓得更低了。
紗帳內傳來一聲嘆息,接著是有一個男人強忍著痛苦的聲音。
很快,一顆血血淋淋的頭從紗帳內被扔出,砸在無頭騎士的身上,純白的紗帳由此染上了猩紅。
“我累了,人類的城市實在是惡臭難當。”慵懶的聲音越發綺麗:“再給你們3天,把容器搶過來。如果還是不成功,就拜託你們自殺咯?”
無頭騎士的拳頭重重錘向自己的胸口,還有一個身高接近3米的巨漢在地上重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