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裡福德工業區內,一片狼藉。
騎士團,教會和調查員在工業區的入口處搭起了臨時帳篷,負責和警署配合一起清點損失,救治傷員。
若克和阿斯利坐在一起,兩人都是一臉複雜的看著在他們面前悠閒的泡著咖啡的雷德利。
若克抱著雙手,對著雷德利上下打量:“你揮動了月光劍,還從幾百米的高空掉了下來,沒死也不是應該渾身裹著繃帶躺在療養院裡,可憐兮兮的打點滴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正常人。”雷德利喝了一口咖啡。悠哉的說。本來他是不想來這露臉的,屬於調查員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雷德利,稍微有點緊張感。”阿斯利苦笑:“這裡有很多死者與傷者。”
雷德利聳肩:“關我什麼事?我是科學家,是研究者!我現在只對揮動了月光劍之後的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感興趣。可以的話,我想馬上回研究室去看看我……”
“你想去研究室做什麼?”一名有白色長髮,聲音清冽的像冰塊一樣的女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回研究室去看看我對這裡發生的慘劇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雷德利面不改色的說。
阿斯利與若克馬上起身,對這名女人鞠躬行禮:“歡迎您,斯蒂芬妮總督。”
“總督喝咖啡。”雷德利將泡好的咖啡推到斯蒂芬妮面前,並幫她放好椅子。
斯蒂芬妮女伯爵,帝國南方總督。阿斯利,若克和雷德利的頂頭上司,也是傳聞中的帝皇的情人。
斯蒂芬妮毫不客氣的坐下,雙腳搭在桌子上:“說說情況。”
阿斯利和若克對視了一眼,阿斯利站了出來:“總督,我們正在清點傷亡。目前經過初步統計……工業區的死亡人數超過10萬,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斯蒂芬妮拿起接果雷德利遞過來的報告,揮手示意阿斯利繼續。
“月光劍已經得到回收,目前我們正在結合差分機過載前計算出的資料以及月光劍刃上的痕跡來確認那個胎兒究竟是什麼。”阿斯利抬起眼睛,語氣中有些許試探:“也許那個胎兒真的是某位降臨到這個世界的邪神?”
“不,那不可能是是邪神。”斯蒂芬妮放下報告:“最多隻是包裹著某位邪神待過極短時間的容器的外殼。在從這裡因為絕望而升起的血色觸手斷掉時,邪神就進不來了。而且容器準備的還不完全,”斯蒂芬妮把艾比·雪萊的資料抽出來給在場的三人看:“邪神擠進這個世界的充其量只是祂的小拇指。”
“艾比·雪萊是邪神的容器?”雷德利眼睛忽然放光,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課題。
“沒錯。坦斯肯蘭弗真的是一個天才,居然真的製作出了能充邪神容器的人造人。”斯蒂芬妮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報告上說坦斯肯蘭弗在血色觸手升起時良心發現,和調查員維塔一起幹掉了鼠飛龍,但最後又被胎兒迷惑和維塔互相殘殺,最後被維塔殺死了?”
雷德利走向前,維塔是他的下屬:“沒錯,瑪麗蓮也在現場。她可以作證維塔沒有說謊。”
“是嗎?呵。”斯蒂芬妮隨意翻了翻關於坦斯肯蘭弗的報告,然後把報告丟在一邊。
“坦斯肯蘭弗的行為有什麼疑點嗎?”阿斯利問道。
“當然。我不認為一個用了近半輩子時間收集屍體,製作人造人,蒐集大量炮彈一心想要弒神的人會在夢想將要實現的關頭突然醒悟。”斯蒂芬妮又拿起了關於鼠飛龍的報告。
阿斯利沉默了一陣:“我明白了,我會和若克繼續調查的。”
斯蒂芬妮點點頭:“多洛有剩下的遺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