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被炮彈彈片擊中後所受的傷就很快的癒合了?”維塔想起他在墓園揹著瑪麗蓮時她被炮彈波及到的場景。
“我沒印象了……不過我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所以就算是受了傷也因為我的眷顧都好啦!”瑪麗蓮開朗的笑了。
“所以我們初次見面時你說你並不害怕大炮的炮擊?”
“沒錯。”
維塔搖了搖頭:“炮彈爆炸中心的溫度可能超過1000度,你操作的液體能保證在那種溫度下不蒸發嗎?你的骨骼在一瞬間全部沒了怎麼辦?”
“我當然不能保證不會被蒸發……不過我也沒被完全蒸發過。但是,炮彈打過來時我可以跑的嘛,你也看過了我跑的很快。而且,就算是真的要被炮彈擊中了,只要把全身都變成液體就總會有縫隙可以躲。”瑪麗蓮叉腰,思索起自己被炮彈擊中時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辦法。
“那骨骼呢?”維塔還是沒辦法釋懷。
“骨頭?哦,全丟了也沒什麼。”瑪麗蓮談笑間把自己的小指指骨拿了出來,又放了回去。
維塔上下看了看瑪麗蓮,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欠:“我以後能叫你史萊姆小姐嗎?”
回應維塔的是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維塔走出了調查員之家所隱藏於的沙縣小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吱吱,吱吱。”有一隻老鼠抱著它從垃圾箱中翻到的食物,蹦跳著跑進了下水道。
老鼠在赫裡福德太常見了。維塔沒有在意,搭上了回家的列車。
工業區,一個矮小的老人倒在地上,在慢慢爬動。
老人失去了一隻腳,似乎是被野狗啃掉的。他的臉上血肉模糊,如果有膽子大的人再仔細看看,會發現老人的眉心處有一個血洞。
老人就是被警署長官伏波放黑槍打死的多洛。
有一隻老鼠似乎聞到了多洛身上腐肉的味道,壯著膽子跑到了多洛的臉前。
然後,多洛發青的手忽然捏住了老鼠,只是輕輕用力,老鼠的頸椎便被捏斷了。
老鼠在地上徒勞的張了張嘴,血液從它的尖嘴裡冒出,它的眼睛失去了光亮。
然後,死去的老鼠又抽動了幾下,僵硬的爬起。
死去的,脖子已經斷裂的老鼠聳拉著腦袋,消失在了工業區的小巷裡。
老鼠在赫裡福德太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