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墓園的草坪上。瑪麗蓮坐在他身邊,手上抱著一本厚厚的書,而且沒有點燃雪茄。
稍早一些的時候,維塔在打倒阿曼達後本想要繼續追蹤猥瑣老頭,但是因為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疲累感、加上因為戰鬥而受傷的疼痛感,以及瑪麗蓮終於清醒過來的安心感等等瞬間交織在一起,衝擊上維塔的腦海,使他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直到現在維塔才醒來。他望了望周圍,發現騎士團,教會和警署都來人了,正在清理場地。
維塔直起身,向一旁的瑪麗蓮問道:“那個猥瑣老頭呢?”
“很遺憾,讓他給跑了。”瑪麗蓮合上厚厚的書本:“不過還好,線索沒有斷。瞧我發現了什麼?”
維塔仔細看了看瑪麗蓮在他面前揮來揮去的厚書本:“一本賬本?”
“沒錯。”瑪麗蓮點頭,將賬本遞給維塔:“這上邊記載了有誰來參觀過墓園地下那個博物館,老頭收集的屍體是從哪來的,以及……有誰購買了老頭處理過的屍體。”
“博物館?”維塔覺得墓園和博物館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
“警署的人發現的。就在那個鐘樓的地下,裡面全是被擺出各種各樣姿勢的,面板被扒了的風乾屍體,真是噁心。”瑪麗蓮回答,聲音中充滿了厭惡。
這時,離維塔和瑪麗蓮稍遠的地方有人似乎爆發了激烈的爭執。維塔望去,發現爭執是發生在調查員和教會人員之間的。
瑪麗蓮說:“那是雷德利,他在和教會爭論阿曼達剩下的那幾根指頭應該歸誰所有。”
維塔想起阿曼達被他扔進門內黑暗後還剩幾根手指。
“這也要爭?”維塔驚訝道。
“和兩個眷顧者都產生聯絡,而且本身就是強大魔法師遺物的東西可不多見。說不定經過一些處理就能成為強大的道具。”瑪麗蓮說。
然後,瑪麗蓮看向維塔輕笑道:“你成長的真快,居然已經能打敗教會主教這種級別的人物了。”
“只是運氣好。”維塔搖了搖頭:“如果我的眷顧沒有免疫幻術系魔法的能力、或者阿曼達主教還活著,多使用一些射程較遠的毀滅系魔法、又或者地上沒有那個井蓋,那現在站在這裡的一定不是我。”
瑪麗蓮拍了拍維塔的肩膀:“贏了就是贏了。現在就算是最迂腐的騎士也不會認為戰勝一個敵人需要雙方都準備萬全、拿著同樣的裝備、穿著同樣的護具、約在一個寬闊的競技場中對決而勝才是戰勝對手。”
瑪麗蓮頓了頓,略帶感嘆的說:“我們眷顧者更是如此,在戰鬥中尋找最有利於自己的地形、等待對手最衰弱的時機、蟄伏到敵人完全暴露自己的能力、以及向母神祈禱擁有最好的運氣。眷顧者應該這樣戰鬥,而我這一次做的顯然不好。”
維塔看著瑪麗蓮說:“很抱歉讓你受傷了。”
維塔指的是在揹著瑪麗蓮逃離火炮的爆炸範圍時在他背上的瑪麗蓮幫他擋了許多彈片。
“有嗎?”瑪麗蓮站起,轉了一圈。維塔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仍是破破爛爛的,但後背的面板已經光潔如初。
雷德利這時似乎結束了和教會人員的爭執,他向維塔走來,將一根阿曼達留下的手指遞給維塔,氣憤的說:“很遺憾,這次阿曼達留下了3根手指,我只能要來一根,剩下兩根教會自己拿去了。真是的,說什麼這是他們重要的聖骸,死了就是死了……”
“雷德利教授,這根手指有什麼用?”維塔出聲打斷了雷德利的碎碎念。
“我不知道。”雷德利叉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