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揮手打斷故事正講在興頭上的亨利:“哈,真是豐富多彩的故事。方便給我透個底嗎?在你口中如此窮兇極惡的罪犯,到底有多大的懸賞?”
被澆滅了訴說熱情的亨利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但架不住奧羅拉身上發出的並不存在的光,才嘆息說道:“反正之後也要公佈了,告訴你也沒關係。但別說出去,否則會很對不住我和酒保的約定。”
“嗯,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亨利這才壓低聲音,說道:“獎賞是兩節沒被人掠奪過的佩斯號列車的線索。”
奧羅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微笑,舉杯,飲盡,一氣呵成,掩飾在自己咚咚打鼓的內心。
不行,得溜。
這樣的誘惑太過巨大了,通緝令一旦正式面世,必然會引得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往維塔身邊趕來,讓他們時時刻刻都不可能再獲得安寧。
奧羅拉將玻璃杯扣在桌上,扔下兩個金幣,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噢,都這個時間了,我該走了。”
“咦?等等,不再坐一下了嗎?”
奧羅拉眨眼:“身為淑女可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然後,她站起,優雅卻不失速度的溜了出去。
然後,她推開酒館的門,腳下想要發力,想要提速奔跑,前去報信。
卻迎面撞見了維塔和瑪麗蓮。
奧羅拉愣了愣,驚道:“你們在這做什麼?!不知道你們被通緝了嗎?”
瑪麗蓮卻把臉瞥向一邊:“出來散步而已,不行嗎?”
維塔用手比了個電話的姿勢:“不用慌,總督已經和我們聯絡過了。本來打算找到你,再一起去教會的。”
醋罈子莫名打翻了的瑪麗蓮回頭,對著奧羅拉齜牙:“某人去教會可不是為了和你結婚!”又把臉偏回去,裝作自己什麼也沒說。
奧羅拉鬆了一口氣,接著有些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瑪麗蓮比她的小小學生艾比,更讓人感覺像是個小女孩呢……
……
亨利一個人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奧羅拉留下的酒杯。
而酒保不知何時走來,輕笑道:“亨利先生,我記得修士是可以結婚的吧?”
“可以……啊?不,我覺得那位女士沒這個意思。”
“是嗎?”酒保像世間的無數狗頭情聖一樣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可,剛剛這位女士可是幫你付賬了。”他指了指奧羅拉扔桌上的金幣,金額明顯大於亨利的幾杯啤酒。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至少說明他對你的故事感興趣,否則丘陵的女士更喜歡用一個令人難堪的耳光來付賬,”酒保笑的愈發自信:“而你自己,恰巧又是你故事中的主角,這裡面的意思還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