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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團長,這種新式的蒸汽炮你玩的轉嗎?”
“開玩笑,我超會的好不好!”加布里爾嚷嚷,邊回憶著自己當年背的公式和手冊。大炮這種東西使用起來大同小異,稍微有些不熟練的地方只要多揣摩幾次,就一定能找到正確的用法。
……大概。
老團長和他的小隊窩在一個用炸藥定向爆破居民樓後,形成的一個小小掩體中。按照信使的指示,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支好大炮,往一個規定好的方向射擊。所有計算的結果,大炮支設的位置和角度等等已經由信使交付,他們要做的只是把大炮調整到預定的角度後,在規定時間發射而已。
甚至大炮的操作者連炮彈最終要飛向哪裡都不知道,也不需要他們知道。
對所有騎士團的正式成員來說,這種任務就是有手就行。畢竟使用大炮最難的不是具體如何操作,而是在各種複雜的觀測中完成它架設角度和方位等等的計算。也正因為如此,行動式的差分機才是一種剛需,也才被襲德當做他一生的傑作之一。
所以,這個任務的難度不在開炮上,而是難在於各個正精確狙殺著小隊指揮官的自走火炮無時無刻的偷襲中,來到預定的位置。
“嘭!”
大口徑子彈撞擊掩體的聲音傳來,加布里爾咂舌,反射性的壓低身形。一個團員敲了敲掩體的內側:“再打兩發這玩意兒就要被打穿了,老團長,你可得動起來啊。”
加布里爾點頭,開始搖頭晃腦。自走火炮不可能看得見掩體內部的情況,而從它一直在用單點狙殺的襲擊方式看來,這玩意兒也依然沒有克服備彈量極為稀少的毛病。
但定位目標的原理卻依然不明,加布里爾如果不動起來,那隨時隨地都有被忽然貫穿掩體的子彈打爆頭顱的可能性。
“我看看,向上17度32分,沒毛病。架設的座標,也對了。”搖頭晃腦的加布里爾呼氣,拍了拍大炮的末尾:“搞定了,注意把我們頭上的石塊鋼板掀開的時間,炮彈直接在掩體裡炸了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那名團員點頭,躺在瓦礫中翻了翻他自己的筆記本:“我算出來了,這枚炮彈究竟是要往哪裡打。”
“少賣關子。”
“31層的一個教堂,真是好長好長的拋物線,”團員將被鉛筆的塗寫畫滿的筆記本遞出:“不過有點奇怪,我還以為目標會和其他小隊一樣,是帝都大學來著。”
“我看看,”加布里爾也趟進瓦礫堆裡,隨手翻閱:“這教堂離帝都大學挺近,你該不是算錯……哦沒錯啊。”
說起來,菲落米也是在31層的一個教堂裡潛伏來著。地址,距離都對的上,不用說,肯定是同一個。只是,為什麼上頭要特意炮擊一個教堂?那個教堂中藏了什麼東西嗎?
而炮擊的既定時間,和轟擊學校的時間也一模一樣,是說明教堂其實也是帝都大學的一部分?
老團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種奇怪的直覺開始在他心底縈繞:“我們得去那個教堂看看,否則說不定會錯過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