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仍在罵罵咧咧,但金屬門上的滑動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不再猶豫,趁著那人路過自己跟前時,獅子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伸出的手拉住了那人的衣服後襬,他罵罵咧咧中的腳步一滯,回頭想要發洩自己的怒火。
卻感覺肚皮前微微一涼。
有一跟銳利至極尖刺的已經戳破了鋼板之門。
而後,尖刺緩緩下壓,外面的陽光順著這被劃出的縫隙透進室內。糟糕的空氣中出現了亮白的光條,直到縫隙被拉拽至一米五長,那尖刺才從外面收回。
被獅子拉倒的人無言的向後倒爬,獅子悄悄起身,想要換個隱藏自己的地方。
但她的屁股只是剛剛離開地面,鋼板門上的縫隙便像花瓣一般被直接踹開。
一雙修長而美麗的腿從這開口飄然踏入,它沒有上半身,卻只靠著雙腳的擺動,便讓人覺得這是如此優雅而美麗的機械。
優雅而美麗,與這裡的凌亂骯髒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獅子抬起一半的屁股又悄然放下,思索片刻,決心抬起頭,用這缺了一半牙的老嫗的臉去斜眼瞧著這臺機器。
很符合這張臉的人設。
果然,雙腿上的閃著紅光的攝像頭只是在獅子身上掃了一瞬,便失去了所有探查的興致。兩隻長腿一前一後,就向屋子的深處走去。
而獅子心中一片冰涼。
雙腿的目標如此明確,以至於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任何多餘的盤查,恐怕就是盯上了那條同樣外界,卻已經被破壞的密道,盯上了裡面的成員。
前後交替擺動的雙腿很快走到了亨利面前。
亨利抬起了自己的臉,被隱藏起的密道入口就被他坐在屁股下面。
雙腿停住,陷入了一瞬間的迷茫。
通道的軌跡明明就是往這邊延伸的才對。
然後,機械抬起了一隻修長的腿。
高跟偏向外側,輕輕一踏。
亨利僵住,高跟所踩出的震動已經傳導進了地面的深處。
亨利的畫畢竟只能偽裝表面,而高跟的震動已經深入地面的內裡,迴音在暗道中響動,所傳回的就是不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