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維塔趕不趕得上了,她想,用死魚提供的視野以及知覺共享來給維塔定位。
卻在這時,挑了挑眉毛。
好像有人的動作比維塔還要快上一些。
……
也許是自己到了彌留之際了?老迪亞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遇到的怪事真的好多。
在水面下,在自己這個被封閉的房間中,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個老人,他右手虛握,似乎裡面有一片比這湖水冷上許多的光源。
老人的衣服在水下輕輕的搖曳,困擾老迪亞許久的牢門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的開啟了。
果然是幻覺……?
可下一秒,老人便從另一隻沒有握著光源的手上向他扔出了一個東西:
面罩?
高階貨的面罩,老迪亞只有在那些有錢人的船上隱隱約約的看見過。那些天殺的會戴上這種面罩來潛水,逗魚,似乎能在水下輕鬆活動許久。
老迪亞心中狂喜,想要擺動,掙扎。
但他居然做不到。
缺氧和體溫的散失讓老迪亞克服昏沉的意識來理清狀況都顯得尤為艱難,更別說在控制身體做出哪怕定點的動作了。而讓他能夠呼吸的面罩就在那裡,距離老迪亞甚至連一米都不到。
老人就是沒有再幫水手這舉手之勞的興趣。
他就是把希望放在老迪亞堪堪夠不到的地方,卻似乎絕非故意。
純粹是懶得伸手,就讓面罩在那裡隨波逐流,無論老迪亞最後是被淹死還是求生成功,老人都不會干涉,甚至不會去見證,去投以分毫的視線。
直到房間中終於有東西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
被自己輕輕切斷鎖舌的牢門在水流中被關上,而在下一秒,它又被開啟了。
漆黑而無邊的黑暗在門中出現,而牢房中的水有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再加上黑暗主動的吞噬,這內部的水平面居然開始飛速的下降。
很快,老人原本藉著浮力漂浮的腳落在了地上,而在這之前,老迪亞的臉也久違的接觸到了新鮮空氣。
等等,新鮮空氣?哪來的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