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單詞下,還有4條黑白分明的墨跡從中引出,末尾是4個箭頭,指向了便籤的末尾:
是4個被草草塗鴉出來的小人。
每個小人旁邊都有一大堆鬼畫符似的註釋,似乎體現了幻術作出筆記時心中的矛盾與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
是說帝皇手底下有4個讓這延達羅斯部隊的幻術都頭疼的屬下?
嘿,有可能。但這個答案未免太無聊了。而且,說是有4個強力的屬下,但總會有“4騎士肯定有5個”這樣老得不能再老的套路出現。
思緒又轉回了安格拉的父親身上,維塔側目,將蓋在她臉上的煎餅拿起,竟然看到小姑娘在昏迷中微微起身:
所以,更有趣一點的答案會是什麼呢?
是帝皇精神分裂成了4分?
還是說……
忽然,地上的安格拉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
她齜牙咧嘴的微微睜眼,劈手向維塔手上的煎餅奪去。
而維塔在看到安格拉肩膀微動的那一瞬間,就趕忙放開了手。
下一秒,煎餅便在安格拉勢大力沉的巴掌下化為了萬千粉末。她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開心的舔起了自己的手上的殘渣。
然後,安格拉看向維塔,臉微不可查的一紅,就馬上被滿臉的笑意掩蓋了:“你給我吃的,是好人!”
“我還救了你,是個大好人。”
“真的?”安格拉眨眨眼睛。
“真的,”維塔點頭:“所以作為回報,能給我講講你的父親嗎?”
“噫!”安格拉似乎完全沒有料到維塔回提出這樣的要求,臉蛋剎那間為難成了豬肝色。
安格拉被下了再明顯不過的封口令,不過,維塔仍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想知道在這矛盾的最後,安格拉會有什麼樣的選擇。
她作出了決定:
把還沾著煎餅屑的手擺在臉上,才些微直起的腰又倒了下去。眼睛緊閉,呼吸暫息。
她選擇裝死。
“噗……”維塔憋笑,笑得肩膀都聳動了起來。
她的臉因為憋氣而變得通紅,維塔搖頭,拍了拍安格拉的臉:“還記得剛才,你也叫過我‘爸爸’嗎?”
“嗚啊!”安格拉驚坐而起,四肢狂亂的揮舞:“別說……別說這個,快把這個忘掉,求你了!”
維塔趕緊閃躲,安格拉的反應雖然很有趣,但被她的手揮到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骨折就能了事的。
幾分鐘後,她才氣喘吁吁的鎮靜下來。維塔倚靠著牆壁,剛剛他收好了從幻術那裡得來的所有戰利品,衝著安格拉指了指這具屍體:“你能處理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