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嘴,只能有些屈辱的解開腰帶,向旁邊翻滾,躲避尖刺的攻擊。
可尖刺的狂舞還是劃破了他的臉頰,劇痛讓維塔的思索進一步加快,他在思考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有些無關緊要,那就是為何在他不遠處的幻術,是如何被自己兩拳錘倒到牆角瑟瑟發抖的?
是他已經習慣了透過幻術的讀心預判對手的行動?還是他平日戰鬥時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依靠兩個強大的同伴以及操作的傀儡,就能掃清一切障礙?
或許這兩個猜想各佔一半也說不定。
而第二件事,就比較關鍵了。維塔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因為他所站的地方已經從幾米外的牆壁扭曲翻轉成了地板。其上開始出現細密的毛刺,似乎可以瞬間消化掉與其接觸的任何事物。
密閉空間的地形已經極端不適合維塔的所在,那麼,第二個問題就是來了:就是這房間產生的針對自己的異變,是不遠處的男人透過直接迷惑這裡的牆壁地板達成的?還是……
還是透過催眠一旁拿著自己腰帶的安格拉,讓她代為完成的?
心念所至,維塔再次翻身躲避房間的壓迫。但這一次,就沒有上兩次的輕鬆寫意了。
蠕動的房間似乎已經脫離了它的“蹣跚學步”ꓹ單調的攻擊開始開始出現了數種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地板開始限制維塔的行動ꓹ尖刺開始隱藏於各個暗處伺機而動;
更糟的是房間的整體,它在收縮,收縮的速度也在越來越快,這是步步緊逼維塔的陽謀ꓹ一旦收縮到某個限度,維塔將失去所有能用以騰挪的空間,直至最後被擠壓而亡。
嘿……擠壓而亡?
維塔心中忽然有了結論,房間異變的源頭不可能是幻術,而是安格拉。
否則,不遠處的男人為何不直接催眠自己的衣服鞋子腰帶,來把自己給擠死,勒死呢?
很明顯,在遭受了兩拳這樣的屈辱後,他不是不想。
而是做不到!
幻術仍癱坐在房間的一角,可惜,他面前屬於房間的異變最多,顯然對自己本體的保護也最為周到。
那麼,現在的選擇也只有一個了:
就是跟著自己的推測往下走,想辦法讓異變的源頭安格拉失效。
比如……打暈她,幹掉她?讓她這樣失去意識?
安格拉離維塔還非常近,他有些躊躇的握緊拳頭,又躲避了幾下房屋的異變,來到她身邊。
然後握緊堅硬的黑曜石義手,往小姑娘的下巴錘去!
卻只聽到了一道清脆的響聲,連臉上掛著的笑容都未曾改變。
她很重,很硬。
硬到自己拼盡全力的上勾拳,都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