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卡片掏出ꓹ還是原本的潔白,卻在手指揉搓時,留下了指紋灰黑的髒汙。
髒汙沒有如同往常迅速消失ꓹ反而隨著跑動帶來的風擴散向整張卡面。
維塔皺眉ꓹ現在ꓹ邀請函這世間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後悔藥”,似乎變成一張普通的白紙了。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ꓹ沒人能再回溯到過去ꓹ未來的人也不會有人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前方仍在奮勇衝鋒ꓹ陷入狂熱的嘉賓們,又有多少能發現卡片的異常呢?
……
冒險家揹著豁牙ꓹ直起身。衝刺在最前方的嘉賓離他甚至只有15米。
但他心中明白這種狂熱的衝鋒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邀請函賦予的ꓹ可以肆意揮霍的生命之上的。
然後ꓹ他又重新開啟了筆記本ꓹ與背上癱瘓了的豁牙一起凝神觀望。
筆記本同時接受了他們兩個。
那可以將傷害分攤至整個人生的能力又回到了豁牙身上,雖然他的“額度“早已在炮擊和維塔的黑暗裡用盡,但現在,冒險家幫他分擔了。
冰涼已久的肢體又感受到了溫度,躁動到不知所云的心也因為從新拿到筆記本而漸漸平復。
然後,豁牙開始靜靜用內心訴說自己所瞭解的一切:
——邀請函失效一次後就是廢紙,所以即使我們現在從新被筆記本接納,讓掌握時間的力量又回來了,也不會讓他們身上的卡片從新啟用。
冒險家聽完,活動了一下脖子,最近的嘉賓離他還有8米。
——我們現在可以讓自己變得“無可觸及”,但如果同時遭受的攻擊太多,我們還是會受傷。傷害雖然可以分擔,但也是有極限的。不躲避的話,你就會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
冒險家點頭,逐漸感受到了被知識填滿腦海的莫名快感。
——對了,現在咱倆同時是筆記本的主人,如果我們間有一個死了,它可就真的會棄我們而去了。
快感讓冒險家戰慄,這次他甚至沒來得及點頭,只看見雞皮疙瘩在身上大片大片的冒起。
還有兩米,而冒險家在這興奮的推動下選擇了主動出擊。
嘉賓的武器揮動,從冒險家身上穿過,什麼也沒有碰到。
冒險家在與嘉賓側身而過時,歪頭,張嘴。牙齒在極大的相對速度下劃穿了那人的勁動脈,讓他踉蹌著跌倒。
並且躊躇幾下,不動了。
那人沒有回溯,而是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可已經衝到冒險家面前的人根本停不下來,他們只看見,冒險家滿嘴是血,陰森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