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是沒辦法交流的,所以他轉身,坐到尚在移動的地板邊緣,抬頭注視四周,等候著維塔的到來。
這是賭維塔不會拋棄同伴。賭贏了,維塔就必須再次面對他;賭輸了,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第二喜歡的就是篝火晚會,而適度的放鬆對吸收知識是有好處的。
想到這,他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上了胸口,並感覺到了一陣悸動。
那本他從森林中帶出的筆記本就緊緊的貼在那裡,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胸膛都要柔軟,舒適。
沒人可以搶走它,主持人的吶喊在自己的心中震徹。
冒險家聽到了主持人來自心中的吶喊。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冒險家認為自己得到的眷顧很簡單,卻也很實用:
是讀心。
綁著三位女士的“花車遊行”下方,冒險家撥開人群,與花車保持著相對靜止。
讀心如同抽絲剝繭,冒險家極為輕易的繞過了主持人顯得混亂的心防。
然後震驚於這人內心深處的空空如也。
他的心靈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斷層,前半段是與一幫兄弟快樂又幸福的燒殺搶掠,像是褪色而逐漸生鏽的金色銅器,在緩緩消失。
與之相對的,是他心靈中熠熠生輝的後半段,就是現在,他作為這該死拍賣會的主持人的時候。
他在這裡異樣的興奮,心中高呼著“知識”,幾乎要將冒險家的耳朵給震聾。
但,冒險家以他四十年的人生和經歷保證,主持人心裡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可以稱得上是“寶貴知識”的東西,大多是些傭兵的常識,又或者丘陵地帶生存的法門,或是一些籠絡人心的粗糙技巧。
與他拍賣會上隨口說出的詭異密辛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冒險家的職業素養讓他聞到了財寶的香氣,冒險家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把主持人的腦子當成了中轉站,給予他力量,滿足其求知,卻從未真正的將知識印在主持人的腦海裡。
有趣,簡直像是個有著自我意識的邪物,而這種邪物如果能夠被掌握,可比主持人之前賣的那些垃圾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他舔了舔嘴唇,腳步加快了幾分。
綁住3位女士的繩子似乎有些特殊,沃芙沒能將其撓開,於是一直在“噫噫噫“的亂叫。
艾比向她偏頭“沃芙,你之前喝那種藥劑的時候,渾身都著火了,應該不怕火燒才”
沃芙淒涼的笑了一聲,豎瞳悲哀的瞥了一眼奧羅拉。
奧羅拉手上捏著一根斷指。
斷指曾經屬於沃芙,尖利的指甲在順著繩子的紋理,一點點將其解開。
主持人沒有阻止,甚至也沒能發現這個小動作。
只是接過了一柄火把。
維塔在阿比斯的引導下,躲過了一次又一次攻擊。
火刑的花車就在前面。